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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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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翻天泼皮

一名密探大脑受到剌激,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声,举刀冲向张杆,张杆等他的刀招老了,一闪电般的一挥刀,“叮——”和一声,架开他的刀,反手一下,捅进他的软胁,右手一翻,拔出刀来,一脚蹬开尸体,冷声道:“下一个!”

东厂的密探们面面相觑,一个照面生死立分,除非是殿前指挥使、恒候、内厂总教习戎都在此,不然天下哪有人办到?

密探们有人颤声叫道:“戎都!你就别装了!拿下你的人皮面具吧!让兄弟们死的明白!”

张杆大惑不解道:“你们说谁——?我吗——?老子操你娘!胡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不会有鬼吧?”

旁边有小混混答道:“张五哥!听算命的先生说,通常鬼在傍晚就出来了,现在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正是恶鬼出来的时候!”

张杆笑道:“放你娘的屁!我们这么多人,哪有鬼敢上来!你们东厂的狗给老子听好了,别装神弄鬼的吓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受死吧!”

说罢大踏步的冲进了密探丛中,迎面架开刀,回手刀落,斩下了一颗头来,兴奋的叫道:“这刀好使!”

其余的密探,已经胆寒,他们杀人杀惯了,想不到今日反被人杀,这就是一报还一报,恶人更有恶人磨,碰到张杆这个煞星,杀人如屠狗,招架还手,皆是无功,机灵的转身就跳出圈外,想跑了再说。

侥幸逃出张杆第一个冲锋的,只有两人,跳起来想越过矮墙往外逃,身形才跳到半空中,矮墙上飞出劲矢暗弩,三四张弓弩对着一个人,除非身穿铁甲,不然哪逃得过竹弩竹弓的攒射,中箭的密探身体刚一落地,就有数条竹枪,扎入胸腹之中。

门边守着的两名密探见不对头,倒着就想往楼内退,忽然后背一痛,血就流了出来,急回头看时,不时何时,有数名混混早已经潜进楼来,痛处正插着两三根竹枪,混混们大叫一声,把两个密探就往外推,张杆门外正等着哩!老实不客气的一人赏一刀,把头斩了下来,滚到一边。

伏三娃跟着从主楼内出来,笑道:“这群密探,也太拿我们兄弟不吃劲了,楼后面一个暗桩也没有,不过张五哥,这楼内全是没穿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三十多个小美女,倒是麻烦!”

葛二条跟了上来,翻着眼道:“这什么吊麻烦,把她们送回去不就得了!”

张杆道:“不能把她们送回去,这姑苏官府,定然早已知道东厂密探的勾当,我们冒冒然的把这么多美女送回去,定会惊动官府,傻子也知道我们定是毙了这些东厂的贼,不发大兵来拿我们才怪呢?”

葛二条道:“那怎么办呢?”

张杆道:“先把这些尸体弄出去,丢在河岸边,等找到一条破船,就把他们全弄到船上,划到太湖深处,一把火烧了!”

伏三娃依令,叫人将这些死尸抬手抬脚的,先搬了出去。

葛二条道:“张五哥!你还要我妹妹吗?”

张杆笑道:“什么意思?”

葛二条道:“我妹妹已经遭人凌辱,要寻死哩!”

张杆道:“这又不是她的错!燕儿心灵手巧,做的一手好吃食,若是你老娘答应,我早就要了她了!你等着,让我去劝劝她!”

主楼里面没穿衣物的美女们,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一齐跑出来,有美女道:“张五哥也要了我们吧!我们也做得一手好饭菜呢!”

众混混望着白花花的一片美肉围住张杆,胸臀乱颤,不由目瞪口呆,张杆急叫道:“老子又不是种马,哪能把你们全要了,再说才子也养不活你们这许多人啊!”

正说着话,一大群小美女也跑了下来,虽还没有发育,但优美的嫩体萝莉,也是够看的,有混混鼻血就流了出来。

赵五大惊道:“张杆!你在干什么?”

张杆抬头一看,见赵五牵了樊右兰的素手,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喜道:“大哥来的正好,快帮我分几个去!”

赵五掉脸就想跑,却被樊若兰一把拉住,笑道:“你不是喜欢美女吗?”

有名小女孩认识赵五,嫩声叫道:“赵五哥哥!抱抱!”

众混混一齐绝倒,樊若兰笑道:“这个小妹妹漂亮!”

赵五抱头急道:“快走快走!”

樊若兰笑道:“走什么走?你走了,这烂摊子谁来收拾?真不知道你这位好兄弟都做了什么?”

张杆道:“好嫂子!我也没做什么呀?只是答应娶燕儿,她们就围上来,要我一并把她们都娶了!”

樊若兰道:“她们多半已经被凌辱,残花败柳之身,正经人家是不会要她们了,看来鲜花只能插在牛屎巴上,便宜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泼皮了!”

众泼皮一齐笑道:“大嫂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哪里不三不四了!”

樊若兰跳脚道:“再说一遍,我才不会嫁给你们的大哥赵泼皮,你们不准再叫我大嫂!”

众泼皮齐声道:“是!大嫂!我们以后不叫就是!”

围住张杆的美女们也笑了起来,有美女笑道:“你们这群泼皮,没心没肝的,我们这样好看吗?还不找点衣服来给我们穿!”

众泼皮七嘴八舌的笑道:“哎呀!我们只有这一套衣服!还是补了又补、露胳膊露腿的,哪有第二套衣物给你们穿?”

樊若兰笑骂道:“你们这群臭男人,就是脱光了跑到姑苏城里,给别人银子,也寻不到人来看你们,还不把你们的衣物脱下来,给大小姑娘们先穿上!姑娘们穿你们的臭衣服,是看得起你们,明白吗?”

混混齐声笑道:“这是自然!衣服臭陋,请大小姑娘们将就着先穿上吧!我们光着不要紧!”

有美女又叫道:“不行!你们全脱光了,要我们看着也不行!”

赵五笑道:“弟兄们,把外面那些东厂的狗的衣物扒了,大家换上,再搜搜看这别墅中可有衣物,还有这金银你们都搜过了吗?”

众混混一齐摸头笑道:“哎呀——!还是大哥能把执的往!我们只顾着看不穿衣服的美女了!”

大小美女一齐笑骂道:“你们作死了!当心看的长针眼!”

混混和美女们,原是住在同一个城里,都是街坊邻居的,不多时,都各自认出了熟人,张杆将衣服脱下来,包住一个小美女,抱了起来扛在肩上,那小美女正是孙婆婆的小孙女婷儿,原也认识张杆。

伏三娃带人,从后院搜出剩下的十七匹好马和一车装满了金银的骡车,张杆扛着婷儿,也没闲着,带兄弟搜出一万多两银票,把姑娘们的衣物也搜出来了。

赵五嫌麻烦,叫人把东厂密探的尸体,一齐踢进河里喂王八,方才叫出大小美女,寻了几辆车来,用马拉了,就要往城中去。

张杆抱着婷儿,骑在马上小声道:“我说大哥!我们这样把她们送回去,官府定然知道我们宰了东厂的狗,派大兵拿问起来就糟了!”

赵五的马上也有一名熟识的小美女,闻言笑道:“我已经决定去缥缈落草,把这些大小美女送回家,正好以此告诉姑苏的父老们,我们是太湖里的好汉,不是打家劫舍的贼!回去后,你叫人去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看着,只要何义带大队人马出来,你就立即令人报我,我和若兰,要先去解决了那些日本人,夺过宝刀,才好厮杀!你可叫人,将我们夺的战马全送到虎丘来。

令葛二条、伏三娃带一百名兄弟,夺了太湖边的官船,载了我们的家当亲人,先上缥缈峰,那码头上看官船的只有二三十个差人,料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你事先叫鲁铁蛋、鲍秃子带二三百名兄弟,埋伏在阳澄军大营附近等我们来,何义只要一出大营,你可和汤林两个,沿途伏击骚拢官军,多设窝弓陷井,打乱他们的队形,这天干气燥的,最好也弄些大个的爆竹,给他们尝尝。

进城后,就和他们在城中躲猫猫,捉迷藏,这些官兵原是外乡人,要拿救回姑苏大小美女的、根生土长的我们,在民心上就全输了,亲不亲,故乡人!姑苏的父老定不会帮何义来拿我们的!

我和若兰,并牛展、王富宰了日本人之后,带兄弟飞马去抄阳澄军的大营,那些阳澄军,原无战力,主将又不在,只要我们宰了守营的副将,阳澄军定会四散,我却令牛展、王富收缴阳澄军的马匹、兵器、粮草、战船等等家当,令韦狗剩、倪猴子等兄弟,送去缥缈峰。

我却和牛展、王富在半途伏击,劫杀何义。何义的阳澄军全是步兵,又久不历战阵,经不得战马冲锋,你和汤林只要发现何义退出城,就招集城中所有兄弟,撵在何义的屁股后面杀将过来,追上后,先用蘸了火油的竹箭招呼,乱他们的阵角,再杀进去,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此战拼的就是何义料敌错误,他只道我们这些泼皮,只会逃命不会反击,我们两面夹击,勿必趁势斩了何义,再入姑苏城中,打开粮仓府库,分放粮食物资,一来可救民于倒悬,二来也给我们自己弄些家当。

既消灭了阳澄军,朝廷在江南省,只有两路大军可以调派,一是应天总兵府的大军,一是江南提督府的大军。

应天总兵府的兵是调不出来的,若是为了征剿我们这些太湖小贼而丢了南北重镇应天城,朝廷非把江南提督斩了不可。

那只有江南提督府的兵了,太湖上万顷的水面,步兵来了不顶事,要调上万的水军来征剿,也是谈何容易?光是战船就得准备多少?附近数府的守备大人,自顾都不暇,就更不用担心了!”

张杆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大哥都想好了!兄弟照做就是!想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我就乐!”

樊若兰听的明白,在马上探过头来,娇笑道:“狡猾!”说罢一拍战马,当先冲了出去。

赵五把马上的小女孩也放到张杆的马上,对张杆道:“我们先走了!记住依计行事就是!还有在寒山寺若兰的娘和我们的家当,也别忘了!”

打了一个唿哨,招呼倪猴子等人,追着樊若兰策马狂奔。

张杆抱着两个小美女,在后面大笑道:“寒山寺我们有个吊家当,关心丈母娘才是真的!大哥你也太虚伪了吧!”

虎丘日本人的宿处,与东厂探子们的又是不同,四周全是空旷之地,背靠虎丘山,视野开阔,可战可逃,日本人也自知服装怪异,语言产通,平时也不怎么大出来,饮食日用,都是东厂的人一下送来好几天的。

赵五老远就遇到伏路的泼皮,带了赵、樊两人找到牛展、王富。

赵五道:“你们怎么离的这么远,若是被他们跑掉了,我的宝刀就落空了!你们两个倒奈得住性子,挨到现在还没动手!”

王富笑道:“大哥!这群倭狗贼精贼精的,交起手来,又不怕死。我们离的近的,反会吓跑他们,他们若是四散开跑掉,全歼他们就不容易了。倒不是我们两个性子好!我们是在等天黑,我们不发动,只是守在各个路口,他们也别想跑出来,挨到天黑,我们等不等到大哥,都会动手,汤林、张杆那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赵五将那边的事说了,王富、牛展并几个泼皮一齐骂起来。

王富怒声道:“朝廷无道!年年来我们姑苏抓美女,收重税,弄得如画般的姑苏城十室九空,百姓妻离子散,某若是有家有口,也不会做混混了!大哥反的有理!某家跟定大哥了!”

后面的泼皮道:“我原也是做小买卖的,若是能过下去,哪愿做泼皮四处鬼混!”

赵五低声道:“吴越之地,多轻彪之士,断发纹身,悍不畏死!”

牛展接道:“这世上哪有人不爱惜性命的?哪有百姓不想过安生日子的?既不能如愿,横竖都是死,干他娘的!”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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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日本女人

    四周的泼皮同声道:“既不能安居乐业,横竖是死!干他娘的!”

    赵五虎目一翻道:“日本人建的是木屋,这秋天风干气燥之时,正好用火攻!
你们多砍毛竹过来,将头削尖,缚上衣布,蘸上火油,当标枪往那木屋中投,烧
他们出来。

    有竹弩桑弓的兄弟,三张弓弩为一组,同对着一个日本人攒射,只要人一射
倒,拿竹枪的兄弟也是三人一组上去捅,拿十只带铁头的竹枪给我,领头的日本
人宝刀利害,交给我解决!“

    牛展笑道:“内中有四个日本妞儿,很是骚美,不要射她们,放她们过来,
让我活捉了替我生娃儿!”

    倪猴子笑道:“听说日本妞儿在床上性子大的很,牛二哥你一条鸡巴恐插不
过来,不如留一个给我吧!”

    韦狗剩笑道:“也给我一个吧!老子穷的叮当响,讨不到媳妇的,抓个日本
妞儿作婆娘也是不错!”

    牛展笑道:“行!大家兄弟!有钱一起花,有女人一起抓!我捉两个,留两
个给你们两个捉就是!大哥要不要!”

    樊若兰怒道:“你们这群大小泼皮!拿女人当什么了?猪吗?”

    赵五笑道:“反正那些日本妞儿不给兄弟们生娃儿,也要全给我们宰了,现
在大晋的美女全给狗皇帝弄进宫里去了,货源奇缺,既是美女,浪费了也是可惜
不是?我既要了宝刀,这些妞儿,就留给众位兄弟了,做人哪能那么贪心呢!”

    樊若兰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呢?”

    牛展笑道:“大嫂放心,她们会愿意的!”

    赵五道:“事不宜迟!大家快去准备!我们料理了日本人之后,还要劫杀何
守备何大人哩!”

    三十几人将点着了火的竹标枪从四面八方一齐往日本人住的二层木屋里乱投,
顿时烈焰冲天,映得夜空有如白昼一般,一楼的日本人冲了出来,二楼的日本人
被烧的往下跳。

    数十名拿了桑弓竹弩的泼皮立即箭矢齐发,三张弓弩同射一个人,发无不中,
中箭的日本人立即就遭到竹枪的袭击,也是三四条枪同剌一个目标。

    领头的日本合气道首领宫本言一,颇是了得,从二楼跳下来,凌空双手一分,
用刀背磕飞两支竹箭,同时头一低,让过第三支竹箭,落地时就势一滚,“擦—
—!”的一声,宝刀劈断三根竹枪,泼皮们贼滑的紧,见他厉害,一齐发起喊来,
齐叫“大哥!”,把手中断掉的竹杆向宫本言一劈面丢去,向后四散就退。

    赵五黑暗处看的真切,背着十支上了铁头的标枪,也不答应众泼皮,闷声不
响的靠到左近,三十步外举枪就投。

    宫本言一双刀急舞,将丢至眼前的断竹,挥成数十断,忽然听到竹枪破空的
风声,忙用刀去撩,坏了,宝刀锋利,一刀斩断的竹杆,铁头却继续向前飞,
“扑——!”的一声,正中小腹。

    宫本言一感到一阵剧痛,从小腹处袭来,大叫一声,临危拼起命来,赵五在
暗处大喝道:“那拿双刀的日本人厉害,兄弟们闪开,让我来对付他!”说着话
又是一枪投出。

    宫本言一大喝一声,左手刀一竖,把飞来的标枪从杆尖的铁头,直破到杆尾,
两片竹子向两侧飞开。忽然左胁下一痛,一支标枪已经从他的左胁穿了过去,从
右胁下透出三尺多长的竹杆。

    原来是黑暗中赵五神不知鬼不觉的飞速换了一个方位,趁他用左手刀劈竹杆
不得空时,飞速的投出另一支枪来。

    宫本言一目眦尽裂,大吼一声“八格!”横刀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暗箭
伤人!不是好汉!”

    投枪处有人接到:“我们是泼皮,原就不是好汉!”

    宫本言一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但混混们油头滑脑,知道他是一条猛虎,都离
开他八丈远,宫本言一立身处,一个人也没有。

    宫本言一莫名其妙了中了两枪狠的,却一个人也没砍死,实在是亏本的紧,
双刀一合,飞起身来向发声处就劈,想砍死一两个人,先捞回本来再说,只听
“擦——!”的一声轻响,樊若兰的拿着两支断了头的白蜡杆,向后倒翻,急飘
出丈外。

    宫本言一背后又是一痛,身体向前一扑,急用刀拄地,稳住身形,不用看,
定又是一支标枪,从后背透体穿过,从前胸露出枪的铁头来。

    宫本言一浑身是血,心中恨极,这个投枪的行动迅速,力道奇大,又巧又准,
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艺业只会在他之上,决不会在他之下,却躲在暗处偷袭,不
给他公平决斗的机会,叫他死的不明不白。

    “嗖嗖嗖——!”黑暗中,赵五接二连三的投出了手中的枪,宫本言一用刀
背连磕飞了几只标枪,带着三支竹枪的重伤身体气血一阵翻腾,撑不住了。

    宫本言一视线一片模糊,手中的双刀掉了下来,还没等双刀落地,一条人影
疾闪而过,接住宝刀,在他的耳边笑道:“谢谢你的刀了!你可以去死了!”

    “嘣——!”的一脚,踢在他的背上,把摇摇欲坠的宫本言一的身体,向上
踢得飞了起来,赵五手中最后一支竹枪,夹着厉啸飞出,“扑——!”的从他的
后脑贯了进去,从鼻翼处透出,竹杆尾处,红白之物飞撒,樊若兰看的一闭媚目,
在泼皮们的大声喝彩中,宫本言一的尸体“扑”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一名小泼皮过来,先搜出宫本言一身上的白银、银票等物,又把他背上的刀
鞘解下来,兴奋的跑到到赵五面前,笑道:“大哥!刀鞘!”

    赵五笑道:“银子等会儿集中起来,大家平分,银票你收好!”

    大晋朝吏治腐败,银票已经很少能兑出白银出来了,说银票在全国都能兑出
银子,这话只有皇帝老儿才会相信。这个小泼皮把银票揣在怀中,多半是当画画
看看,自娱自乐的成分多些。

    刀横天王富的刀下,连斩了几名日本高手,两个漂亮的女忍者松野唯、竹内
爱手执日本刀,被几个泼皮围住,逃不了了。

    她们两个本来是和宫本言一同时跳出来的,黑暗中敌暗我明,她们从亮处看
不清四野的情况,就多了一个心眼,让宫本言一前去挡枪,两人商量好了的似的,
从宫本言一相反的方向,跳出二楼,半空中没有竹箭,落地时也没有竹枪,两个
骚货尽皆大喜,以为泼皮们全给宫本信一引了另一边去了。

    只听有人高声喊道:“牛二哥!这两个最漂亮的日本妞儿在这边哩!腰带都
没系好,定是方才还和那个日本头领操B 哩!”

    两个日本妞儿久在大晋,是听得懂大晋话的,闻言急看自己的和服腰带,果
然没来得及系好,泼皮们放火时,她们两个也正是和宫本言一在快活,这会儿两
人的牝户还给鸡巴捅的微微张开着哩!大腿内侧还挂着黏液,这时动手,糟糕之
极,她们也没料到,会有刁民,敢向执有东厂腰牌的她们忽然发难!

    一条雄壮的大汉,拿了一把竹枪,大笑着从泼皮中跑了出来道:“在哪!不
要乱放箭!射坏了就不值钱了!”

    松野唯看看竹内爱,心中大定,只要有男人肯要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性命就
无虑了,日本是个无耻的国度,日本国中父女、母子两个交合、产子生女都是正
常的事。

    大晋女人一旦遭人凌辱,就只得嫁泼皮或是自杀了,而在日本,男人可以操
任何一个看上的女人,女人不得反抗,而且性交时必须用嘴去侍候男人的阴茎。

    日本男人都生的瘦弱,鸡巴硬直了也没有两寸长,还大多早滞,放在美女的
牝户中来回七八下就完了。

    但很多日本女人却是又骚又美,索要无度,日本男人的小鸡巴,实在无法令
她们满足,所以几乎所有的日本人家中,都养着一种叫牛奶犬的大狗,这种大狗
的鸡巴,为狗中之冠,多数可以长到一尺多长,个别的甚至可以长到两尺,当日
本男人满足不了他们时时,日本女人就叫牛奶犬上来代替男人的鸡巴捅插牝户煞
痒解馋。

    日本的男人也明白为什么日本的女人对狗比对他们都好,这事是怨不得狗的,
要怨就得怨他们细幼的鸡巴不争气。

    既然日本男人的鸡巴不可能满足日本的女人,所以玩女人的花样就多了,替
女人纹身、穿环、捆挷、鞭打等等,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种文化,而穿环纹
身手艺之巧,连大晋的宫内匠人都望尘莫及。

    日本女人的口交之技,也是天下第一,日本男人的鸡巴在她们的肉牝中抽来
插去的都没有感觉,那只有多来几次找感觉了,而要让鸡巴立起来最好的办法,
就是用嘴去吹了,日本女人从小就公开的苦练口技,往往先从自己的父亲开始。

    日本女人的父亲和男方谈婚嫁要彩礼时,都会夸口说自己女儿的口技是如何
如何的好,若是男方不信,日本父亲就会立即把女儿叫出来,掏出自己的鸡巴,
要她当场吹给男方看,男方的父亲、兄弟也可以令待嫁的日本女人当场口交,以
评判彩礼的多少,嫁入婆家之后,婆家所有的男人皆可日她,而她不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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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擒回去操

    所有的日本女人过门后都要配戴贞操带,以防她和其他家族的男人性交,产
子后杂了种姓,日本贞操带的做工,也是天下之冠,大晋若有男人娶了日本美女,
也得给她们配戴贞操带,都知道她们没有羞耻感,若是和人性交也就算了,若是
她们看见马、狗之类的鸡巴生的好,往往就会在大街上忍不住和狗马性交,丢了
自家的脸面,给邻居耻笑。

    骚美的竹内爱见雄壮的牛展摇晃着大鸡巴跑来,心中大喜,暗道:“这人身
材高大,底下也是好大一条,若是捅入我的穴中,定然美死!”

    松野唯一碰她,用日本话道:“看什么呢?现在敌暗我明,弄不清状况,想
杀出去恐怕不易,不如我们假装应付几下,被他先擒回去操,弄清了情况后再相
机逃跑如何?”

    竹内爱骚笑道:“你看呀!他下面好大一条哩!想想就美死了!依你!先快
活过后再逃跑不迟!”

    牛展已经过来了,竹枪一挑,两个骚货手上的刀就飞了,乱叫着似是想跑,
却被牛展一手一个,拦腰抱了过来,手脚扑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由他抱到路
边的竹林深处交欢。

    牛展的鸡巴一捅入松野唯的嫩牝中,可把松野唯美死了,大鸡巴一顶到底,
死死的顶在花窝深处,鸡巴杆更是硬得象烧红的铁杵一般,将肉牝挤得满满的,
没有一丝空隙,杆间通过肉牝传到身体深处的火热,更烫的她心神皆醉,不能自
已,淫水顿时象开了河般的往外直彪,兴奋之中,也不管竹林外还有其他泼皮,
大声就浪叫起来,牛展大惊,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用大晋官话低声道:“你别喊
啊!”

    竹内爱此时眼睛才适应黑暗的光线,见四周全是大晋人,哪里会这时逃跑,
趴在牛展雄壮的虎背上,喘息着道:“你们快点!我还要呢!”

    牛展笑道:“你们看!你们的头领已经被我大哥宰了,从此之后,你们两个
就是我的肉妾,若不不肯从我,立即将你们杀死!免得便宜别人!”

    竹内爱、松野唯齐声假意妖叫道:“不要杀死我们!我们从此以后侍候你还
不行吗?”

    牛展早听说过日本女人的玩法,端的是淫贱之极,所以这次才想抓日本女人,
闻言笑道:“那好!找机会替你们两个剌上我的印记,再找人做两条上好的贞操
带来,将你们两人锁上!免得四处乱交丢我的人!”

    竹内爱笑道:“我和松野唯都是做贞操带的好手,皮的、铜的、铁的、布的
什么材料的都会做,跟你之后自会做几副精巧牢靠的,自己锁上后,将钥匙跪交
到你手上,再说你要是多抽我们几顿皮鞭,我们就不敢乱交了!”

    松野唯道:“我们的头领尤善纹身、穿孔,我们也会,到时我们互相穿上环
佩,纹上你特有纹身印记,就跑不掉了!我们日本女人就是淫贱,隔一段时间就
要抽一顿皮鞭,否则会不听话的!”

    牛展边捅着松野唯的肉穴,边笑道:“天呀!竟然有这样的怪事,这样的剌
激新奇!你们两个我要定了!咦——!屁眼沟上是什么?”

    竹内爱骚笑道:“是我们首领的精液,我们首领最爱捅我们的屁眼了,这些
精液不要紧!我们马上互相舔干净后,再来用屁眼候夫君大人!”

    牛展听的的鸡巴都快暴了,从松野唯的肉牝中拨出怒突的鸡巴,反手抓住竹
内爱的雪腕,把竹内爱也拖的小狗式跪下,和松野唯跪成一排,鸡巴一挺,送入
了竹内爱的菊门中,爽声道:“不必了!老子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就这样屁股向
后跪好不准动,老子插死你们两个骚货!”

    一身樱花和服的大泽佑香火起时连刀都没得及带,自作聪明的抽身躲入黑暗
中的长草,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的光张,就感觉有人影扑了过来。

    大泽佑香想也不想,甩手打出两枚星形镖,只听“叮叮”两声,倪猴子用手
中的狭锋刀,磕飞了她的星形镖,大笑一声,丢了刀合身飞扑了过来,凌空双腿
夹住她的小蛮腰,双手抓住她的雪腕,把她扑落在长草中,落地时倪猴子的虎胸,
正压大泽佑香两团软乎乎的肥乳上。

    倪猴子早年家里没破产时,瞒着老子偷偷的跑到姑苏第一妓寨“红杏楼”中,
嫖过一次婊子,深知女人双腿间的美妙,后来家里被朝廷逼得破了产,老子跳河
死了,丢他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活受,就再没有闻过漂亮女人的肉香了。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还能忍的住?“嗷——!”的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
把大泽佑香按住,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搜出暗器,丢的远远的,扒掉她姻体上仅
有的一件和服,把她弄成一只光溜溜的大白羊,翻过身子,按住粉颈,拉下自己
的裤子,鸡巴一翻,捅进了大泽佑香的肉牝之中。

    大泽佑香已经知道这个大晋男人的艺业比自己高出甚多,这时想逃跑是不可
能的,反抗也是徒劳无功,被他操操不要紧,总比丢了性命强,但肉牝干涩,忽
然被男人的鸡巴强挤进去,不由大叫起来,用大晋官话道:“我给你操!我给你
操!但不要这么快!先舔舔我的奶头呀!把我里面的水弄出来,不然鸡巴是进不
去的!”

    赵五夺了一对宝刀,如鱼得水,指挥众泼皮转眼间日本合气道忍者屠得干干
净净,最后叫小泼皮们把死尸一齐丢进火海中,回头道:“牛展呢?怎么半晌未
见?不会反叫日本人宰了吧?”

    泼皮时白板凑过来笑道:“牛二哥正在竹林内忙活哩!干得两个日本骚娘们
嗷嗷直叫,好几个兄弟躲在边上看呢!大哥要不要也去看看?”

    樊若兰啐道:“下流的东西!”

    赵五笑道:“干完了就叫他出来,弄久了会脱阳的!张杆叫人把马送来了吗?”

    泼皮祁阿牛挤过来,笑道:“我们早来了,连樊姑娘的双枪也带来了,看见
大哥杀的过瘾,二哥日的痛快,一时就没过来了!”

    赵五笑道:“你们小心的叫上牛展,叫他和我一起,去伏击何义那个草包!”

    韦狗剩搂着衣带尤散、大腿上还挂着淫水的日本骚货红音莹,心满意足的钻
过来,笑道:“大哥!叫二哥就叫二哥吧!为什么要小心的叫?”

    赵五乐道:“他正操的起劲,你们若是猛的一叫,他不缩阳才怪!”

    众泼皮一齐大笑,忽然有人道:“你们笑什么?”

    赵五一看,正是牛展,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骚丽之极的日本小母狗,正从黑
暗中走过来,笑道:“我们正要叫你呢!你干过那活之后,还能杀人吗?不行的
话,你就别去了!”

    牛展笑道:“正相反!老子操完之后,神清气爽,正好杀人!”

    赵五道:“那好!牛展、王富、倪猴子、韦狗剩、时白板、汪大狗、强大壮,
再带上三十个能打的兄弟,同我和若兰一起,去抄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祁阿牛!
将这四个日本妞儿捆上,弄一部车来,用剩下的一匹马拉着,去太湖边的官渡边
和葛二条、伏三娃会合,一起去缥缈峰!”

    松野唯对牛展急道:“我们不会跑的,你叫你们的大哥别让人捆我们!”

    牛展道:“大哥!别捆她们!她们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不会跑的!”

    赵五笑道:“不会跑才怪!这些日本女人,不同于我们大晋的女人,我们大
晋的女人,失身给了人,要么自尽,要么就嫁给这人。不想死又不能嫁给失身的
人的话,就只好让我们这些泼布快活了。

    她们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先前放开身子给你们操,一来图自己快活,二来也
是寻机逃跑,这种虚与委蛇的小把戏,只好骗你们,怎么能瞒得过我?“

    竹内爱听诡计已经被识穿,一脚踏在牛展的膝弯上,想把牛展踢倒后趁机逃
跑,入腿处,却是尤如踏在铁柱上一般,牛展动也不动,回手拎起竹内爱的后颈,
把她提了起来道:“骚货!果然在使诈!

    “

    松野唯大惊,回肘就撞牛展的胸口,牛展笑道:“用大点力啊!替你牛爷爷
挠痒不成!”复又抓住松野唯的后颈,把松野唯也提了起来,两个日本小母狗四
条骚腿乱蹬,始知牛展比她们高明多多,就是她们的首领宫本言一,也定不是牛
展的对手。

    倪猴子按倒大泽佑香、韦狗剩按倒红音莹,齐叫道:“拿绳子来!”

    赵五笑道:“日本女人和我们大晋女人不同,若是操B ,她们不在乎,但若
想彻底收伏她们,就要象收养野猫野狗般的,先用绳索栓养些时候,等煞去了性
子,才能养的家。

    她们的观念中没有夫妻的印象,只有主奴之分,喂养一段时间逃不掉后,就
会从心底深处,认收养她们的人为主人,从此以后,才会全心全意的侍候于他!


    牛展笑道:“原来如此!”把松野唯、竹内爱两个丢在地上也捆了,泼皮们
在四个日本美女的粉颈上,系上绳子,在脚踝处,也栓上一根一尺长的绳子,系
成死结,果真如狩猎到的野畜一般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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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戏战官兵

    牛展对祁阿牛道:“祁阿牛!这两个日本母狗,我想要她们替我生娃子,你
看好了,不准乱碰她们知道吗?”

    祁阿牛笑道:“有姑苏的美人儿要嫁我哩!谁稀罕你的日本浪货,你就放心
吧!”

    赵五在马上道:“牛展!我们走喽!”

    牛展翻身上马,跟在赵五后面如飞而去!

    姑苏守备大人何义接到内线消息大惊,这还了得?这群泼皮竟敢袭杀东厂,
劫人劫财,是想作反不成?急叫人备马点兵,带了三千名阳澄军倾巢而出,势必
要拿住这群泼皮,追出财物美女。

    阳澄军的兵将也乐坏了,泼皮还不好对付?追到财物美女之后,也少不得自
己的好,朝廷在姑苏征收美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人人都知道这些民间的美
女被弄回晋阳城之后,是要被当做母狗牝马玩弄作贱的,朝廷是不在乎她们是否
是处女,只要模子身段漂亮就行,追到银子后,少不得要揩揩油,中饱中饱私囊
;追到美女后,也要揩揩油,慰劳慰劳自己的鸡巴,钱色两得的事,谁不争先恐
后去做?

    再讲了,借着这个由头杀到姑苏城,还不把富商大户疯抢?油水可大了,抢
了姑苏城发了财之后,再把事情推到泼皮们身上,把这些泼皮全部抓住,然后斩
首向朝廷交差,事情就算完了。

    何义只留了几个老弱的残兵守营,急急的带了大队人马,往姑苏城里赶,这
一路之上,泼皮们骚挠不断,不是弄窝弓暗箭,就是点个大爆竹往人马队伍里放,
但些许骚挠,怎能挡得住阳澄军的将士去姑苏城捞大油水的雄心壮志?

    姑苏城中的百姓们,早从张杆的手中,接回了自家的女儿孙女,无不恨的咬
牙切齿,这批大小美女回来,证实了以往姑苏城中丢失的美女,确是朝廷所为,
百姓们骂声弥街。

    正在群情沸腾之时,又有人遍街的大喊道:“阳澄军要来拿救回大小姑娘的
人了,快去通知领头的张杆、汤林快跑!”

    一名白发士绅一拐杖打在青石墙角上,把个拐杖打成两断,怒吼道:“各位
乡亲父老,如今朝廷无道,抓我们幼女,拿我们的哥儿,天理何在?”

    一条雄壮的大汉带着一大群后生唿哨而来,认得这个白发士绅,正是姑苏城
中的善士张德富,答道:“张老先生!如今哪有天理?我们跑去太湖避风头了,
你们保重吧!”

    张老先生丢掉断杖,拉住那人的破衣喝道:“汤林!你们跑了,官兵来时,
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你们这些哥儿,都不准跑!”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一叠声的娇声叫道:“汤林!你不准丢下我们,带着
人跑!”

    汤林笑道:“我说老少爷们,各位美女,总不成你们要拿我们去送官吧!虽
说我们平日里不三不四的,但这次我们好歹也救了你们不是?”

    孙婆婆抱着刚刚送回来的孙女婷儿急道:“你们帮我救回孙女,我感激不尽,
我们也知道好歹,怎么会恩将仇报?”

    汤林笑道:“既是如此,大队官兵杀将而来,要拿我们哩!我们不跑,等着
他们来抓啊!”

    张老先生道:“没出息!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丈夫不平拔剑起这句话么?”

    汤林笑道:“张老先生!您老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们兄弟是泼皮耶!和大
丈夫搭不上边,平日里您老也没少骂过我们!这会儿和我说这话!是叫我造反不
成!切——!”

    街角跳出一名衙役来,揪住汤林大叫道:“抓住这些泼皮,我保你们无事!”

    话音刚落,只听“咣——!”的一声,一个马桶扣在了这名衙役的头上,一
个老太婆手上拿着马桶刷子,朝他身上乱打,尖声叫道:“我孙女儿没了,你们
不去管、不去找,却来抓救回我孙女的哥儿,老太婆我打死你!”

    四周的百姓顿时激动起来,拿起手上的东西,没头没脸的就打,可怜这个没
长眼的衙役当场死在街上,吴关穿着便衣,在人群中对心腹说道:“兄弟啊!大
事不妙了,收拾细软,带了家小,去投天荡山罗延庆吧!”

    汤林边挣着拉住自己破衣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的雪手,边高声道:“你们这
些娘们,我又不是你们的相公!只管拉着我做什么?官兵来了,不跑才是呆子!”

    张老先生怒道:“我家孙女张云娘,不讲倾城绝色,但也出落的如花似玉,
今年刚满十六岁,当着诸位街坊的面,今天就许与你做混家!便宜你小子了!”

    汤林笑道:“老先生!如今这美女就如同烫手的山竽一般,甩都还来不及哩!
若是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官府拿问之时,就跑不掉了!”

    张老生忽然笑了起来道:“汤林!你个孬种!怎么平白无故的送你个黄花大
闺女你也不敢要么?你长没长鸡巴啊?

    “

    汤林怒道:“谁说老子不敢要?既如此!当着众位街坊的面,我就要了你家
的孙女云娘,只是老子身无分文,没有聘礼给你家!既有了娘子,我也不跑了,
就在这姑苏城中,与何义那个王八蛋决一死战!”

    众百姓大声欢呼起来道:“好了!有汤哥儿带着兄弟在,我们的妻女财产保
住了!”

    先前救出来的大美女们,有人就大着胆子去牵自己相中的混混们的手,混混
们吓的想跑,却被人群哄笑着拦住。

    张老先生怒道:“你们这些混人,是嫌弃姑娘们的身子吗?”

    内中一个混混道:“有姑娘肯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家
贫,怕养不活娘子而已!”

    牵着他手的美女低声道:“只求与你白头到老,小女子自会缝补,贴补家用,
不用相公养活!”

    张汤怒道:“什么话!既有了娘子,我们兄弟,自会努力赚银子养家糊口,
若要娘子养活,那还是好汉吗?”

    城楼上有人喊:“何义那狗官带人来了!”

    张杆也带了人狂风般的跑了回来,大叫道:“汤林!你个呆鸟!还不带人散
开躲起来!我们手上没有真家伙,硬拼不得!”

    众人闻言,一齐散开,放何义的三千阳澄军进城,顿时鸡飞狗跳,有了美人
娘子的混混,无不拼死保护自己的娇妻,就在这街头巷尾,水巷小桥之中,趁夜
色用手中的竹枪菜刀,伏击官军,姑苏的父老们,也是大门紧闭,配合混混们,
把三千阳澄军耍的团团转。

    何义带来三千阳澄军,可这城中的年青壮泼皮,何止三千?再加上北方来逃
荒的青壮,人数已经突破一万大关,姑苏城中河网水汊,星罗棋布,地形复杂,
泼皮们都是地理鬼,在家门口和官军捉起迷藏来,外地到姑苏来当兵的,还真找
不到他们,只能落得个挨打的份。

    何义的兵丁如往常般的分散开来搜人搜钱,却被早已计议好的混混们躲在暗
处,各个击破,死伤惨重,姑苏的美女们被混混们牵着素手,四处躲避官兵的捉
拿,人人都感觉到原来混混们和官兵比起来,混混们是这样的可爱。

    闹到午夜,官兵们一个美女也没捉到,忽然有人大叫道:“大家快看呀!赵
大哥已经袭了阳澄军的大营了!”

    何义闻言,向东北看去,果然大营的方向火光冲天,大营内有朝廷供给阳澄
军的各种军需器物,战船马匹,还有他私人的全部家当,妻妾美人,急传令道:
“不好!我们中计了!速传令回营!”

    阳澄军的兵将们也没料到混混们会去劫他们的大营,大营失守,那他们所有
的家当也就没有了,无不惊慌,不等何义传令,闹哄哄的就往大营跑。

    赵五轻易的就袭了阳澄军的大营,杀光了留守大营的一百多名士卒,命二百
多名混混起出了大营内的两车金银珠宝,搬出的军服刀枪无数,混混们纷纷换下
自己手中的竹枪,拿起桐油精熬过的白蜡杆钩枪,丢掉桑弓竹弩,换上了真正的
弓弩带在身上。

    韦狗剩带人找到了不少木笼,笼子里关的全是一丝不挂的美女,足有三四百
名之多,有姑苏城本城的,也有北方逃荒来的,长的都非常漂亮标致,不知什么
时候,被何义掳来,关押在大营狎玩。

    牛展找到了一条铁矛,倪猴子、韦狗剩等大混混,也找到了各自趁手的象样
兵器,赵五令混混们把东西装上阳澄湖边的十二条艨鳅战舰之上,叫韦狗剩、倪
猴子带二百多名混混,把物资、美女,先从水路送回缥缈峰,然后叫人放火,焚
烧大营,通知姑苏城里的汤林、张杆等人。

    韦狗剩在前面开道,战般刚行至金鸡湖边,夜色中就发现水面上有小船挡路,
韦狗剩插着手中的钩枪,在战船上大喝道:“那小船再不让开,某就要撞你了!”

    小船上一人着月白色道袍,负手笑道:“韦狗剩!你不认识我么?”

    韦狗剩定睛一看,笑到:“哎呀!原来是安先生!这深更半夜的,您没事跑
到湖上来做什么?前些时候央您替我起个好名字,您老想到了吗?”

    那安先生安自在,久居金鸡湖边,能卦会算,精通天文地理,足智多谋,尤
善各种机巧御甲之术,大笑道:“自此以后,你就叫韦明成如何!”

    旁边站着的泼皮笑道:“韦明成有什么好?还是狗剩叫得顺口些!”

    安自在笑道:“尔等俱是做大事的人,若是以后在沙场上通名,这狗剩二字,
就报不出来了!”

    韦明成大笑道:“只是跟着赵大哥去太湖做做湖匪而已,我们这些泼皮,能
做吊的大事!当初我家老子替老子取这名字时,也没指望什么,只是想着有钱人
家的狗,能将吃剩的狗食,分一些与老子吃,能填饱肚子不饿死,就心满意足了!

    先生!您替我起的名字不错,以后你们这些王八蛋,可都得喊老子韦明成,
不准再叫老子韦狗剩,但是您的卦算的不准之极,葛家的妹子葛子葛燕儿,您算
她是王妃的命,如今却已经嫁给我们的张杆五哥,做了混混的老婆了,吊的是一
品诰命、王妃之命!改明儿有空,我把你的卦摊砸了吧!“

    安自在也不生气,笑道:“韦明成!切莫如此颓唐,我包你日后门排画戟,
位列瓒缨,你们不是去太湖吗?这战船大,若是你们乱走,卡在内河中,不上不
下就惨了,不如跟我来吧!”

    韦明成笑道:“谢先生吉言,只是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得你彩钱,先生
啊!你的船小,只是一个舟子摇撸,慢吞吞的在我们前面划,大伙儿跟在你后面,
岂不急死?”

    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

    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

    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
一条水箭出来。

    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
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
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

    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
在竹杆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

    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

    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

    樊若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

    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
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

    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

    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

    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
熬过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
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
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

    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那马比我们的马差
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

    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
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
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花,就是窝弓
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
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
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
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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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议渡灾年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
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
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
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
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扔掉长枪,
掉脸就逃。

    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
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
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
死了,哪有心情接战?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
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

    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
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

    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
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

    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
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
给你吓得跑光了!”

    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
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象你们这样就糟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
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

    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

    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

    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

    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

    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
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
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

    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
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

    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
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

    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

    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
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

    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
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
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

    赵五带着人,撞开粮仓大门,蜂涌往里走,前后几十间粮仓走下来,众百姓
都面面相觑起来,以富庶闻名天下的姑苏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也
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只饿的皮包骨头的耗子窜来窜去。

    士绅张德富以拐杖点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看来我们姑苏城的百姓,
就算反了官府,也无粮可吃,注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

    跟在后面的男女老幼,一齐大哭起来。

    樊若兰拎起一只四足乱蹬的耗子笑道:“你们别哭呀!这姑苏城中还有耗子,
我们那儿,别说耗子了,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老百姓们饿得吃黄土、吃死人!”

    张德富叹气道:“樊姑娘!这耗子能吃吗?”

    樊若兰笑道:“怎么不能吃?吃起来肉味鲜美的很哩!”

    汤林搂着新娶的娘子张云娘笑道:“不妨事!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粮吃时,
我自会潜到太湖深处,弄好大的鱼上来,让你吃饱!”

    张云娘俏脸飞红,紧紧的依在汤林雄壮的虎胸上。

    赵五不干心的道:“我们再去把姑苏府库打开,看看有没有银子,没粮不要
紧,只要有银子,也能从他处购得粮来!”

    众人闹哄哄的跟在赵五后面,砸开姑苏府库,别说银子了,连寻常的器物也
没有一件,四处挂着蛛网,看来是空置很久了。

    赵五叹气道:“看来只得在四郊寻些野菜湖鱼充饥了,等得今年稻子熟了,
大家才有饱饭吃!”

    一个老婆婆叹气道:“就算等到稻熟之时!朝廷定会派人全部征走,我们还
得饿肚子!”

    张杆怒道:“今年我们不给了!横竖是个死!大家拼了吧!”

    众泼皮都攘臂应道:“对!拼了!这样的朝廷!我们还要他做甚?”

    赵五道:“现在连知府也给我们宰了,诺大一个姑苏城,总得有人主执不是?
我们兄弟,只会拼杀,不会主理府库之事,为之奈何?”

    张云娘怯生生的道:“赵大哥!就算知府没死,他也只会向我们逼税,不会
管我们死活的,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汤林笑道:“小亲亲有好办法就说,大哥也不是外人,不必和他客气!”

    赵五笑道:“是啊!我们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张姑娘既做了汤老四的娘子,
就不必和我客气!”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云娘!这些泼皮整天叫嚣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不要听他们哄骗!得防着他们一点!”

    张云娘羞笑道:“若果是那样!云娘愿做汤林哥的一件衣裳,只求日后不要
嫌旧丢掉就好!”

    汤林忙把她搂紧,低声在她耳边道:“别的女人就是衣裳!云娘你是我的心
肝,丢不得的!”

    樊若兰内力高深,听得分明,低啐一声,将小嘴凑到赵五耳边道:“五哥!
你说!我是你的衣裳还是。。。。。。!”

    赵五嘿嘿低笑道:“当然是心肝!男子汉大丈夫,有些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
的!嘿嘿——!”

    张老先生咳嗽了一声道:“云娘孙儿啊!有话快说!现在大家都已经没饭吃
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葛燕儿急挣开张杆的虎臂道:“张先生说我们俩人哩!快放开!”

    张杆笑道:“他说的是他家的孙女儿云娘和汤老四,说我们做什么?”

    张云娘俏脸更红,却舍不得挣开汤林的虎臂,羞声道:“可以请我爷爷和姑
苏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代姑苏知府事,鼓励有粮的富户,拿出粮食来,和在野
菜中煮粥吃,再搭配湖里的鱼虾、捉捕满城的耗子,应该可以熬到今年稻熟!”

    张老先生道:“现在大家都看到姑苏粮仓中的粮都已经尽了,粮食更是奇货
可居!就算这城中还有大户家有粮,又怎么肯拿出来,给大家渡过饥荒呢?”

    张云娘道:“爷爷!我们可以先把我们家的存粮带头拿出来,分给大家解难!”

    张老先生道:“那是自然,但我们家日日都在施粥,粮也已经尽了!”

    赵五笑道:“这好办!哪个王八蛋若是不肯将存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渡过此
劫,老子立即带人去抢!”

    樊若兰一敲他的大头,笑道:“五哥!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想被活活被饿死,
纵是有私心藏些粮食,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好好的人家,不偷不抢的,就算有些
存粮,也是平日里的辛苦积蓄,你去打劫他们,和朝廷那些狗爪子又有何异?纵
算要抢,也要找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你个大泼皮!难道只会杀人放火的
胡来吗?”

    张老先生道:“樊姑娘说的在理!哥儿!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也罢!但对那些趁机哄抬粮价的奸商,老子就不客气了!”

    有人笑道:“姑苏城中,大小粮号,早就无米可买了!难道赵家的哥儿不知
道?”

    张杆笑道:“我们泼皮!哪有钱卖米,果是不知道!”

    赵五道:“我们昨夜从阳澄军的大营之中,倒是搜到不少粮草,我们的兄弟
都是穷苦人家,又都是姑苏本地人,虽然平日里不三不四的胡混,可也不会眼看
街坊家的老娘小孩儿饿肚子不去理会,兄弟们在太湖上混,湖鱼野蒿,都能吃得!
我们可以先把抢到的军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大家和着野菜汤、耗子肉省着点吃,
我立即回去,召集兄弟,纵兵沿太湖边,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和贪官污吏,
应该可以熬到秋收稻熟!”

    张老先生苦笑道:“想我张家,世代以诗书传家,想不到今日把嫡亲的如花
孙女儿,下嫁给泼皮,这倒也罢了!现在明知你们为非作歹,聚众抢劫,却又不
能阻止你们,真是有负圣贤,惭愧呀惭愧!”

    汤林笑道:“老头儿!昨天夜里你还叫我们丈夫不平拔剑起呢,如今怎么又
是一套说词,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

    张云娘是知道她爷爷心中矛盾的,看了一眼汤林,低声道:“林哥!你既是
疼着云娘,看在云娘的面上,也该对我爷爷礼貌些,下次若再是这样,云娘可要
生气了!”

    汤林大惊,立即柔声哄起美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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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吴越反王

    人群中走出安自在先生,后面跟着韦明成等数十个泼皮,安自在笑道:“赵
五!且不要想着纵兵抢人家,先想想朝廷征剿的大兵吧!”

    赵五认得安自在先生,笑道:“防着哩!一路是应天总兵府的,一路是江南
提督府的,他们来时,我们下太湖就是!怕他个球!我说韦狗剩、倪猴子,老子
要你们两个先去缥缈峰,怎么你们两个兔崽子,会和安先生在一起?怪事!”

    韦明成笑道:“大哥!如今我改名叫韦明成了,不叫韦狗剩了,大哥以后千
万改个口,怎么说我如今也有娘子了,若是以后生了娃,这样狗剩狗剩的叫,脸
上也不光彩是不?”

    倪猴子也笑道:“安先生也替我起了个好名儿,叫做倪峰海,替葛二条起了
个葛英义的名儿,替鲁铁蛋起了一个鲁铁义的名儿,替鲍秃子起名叫鲍守信,替
伏三娃起名叫伏连城,替时白板起名叫时天俊,替汪大狗起名叫汪大虎,替祁阿
牛起名叫祁田平,替强大壮起名叫强丰康,全是好名字哟!”

    赵五听得头晕目眩,砸嘴笑道:“等会儿没事时,你把他们的名字都对照写
在纸上,不然我记不得,既是你们都得了好名儿,安先生也替我起个好名儿如何?”

    倪峰海惊讶道:“怎么大哥你识字吗?真是怪事了!怎么以前我们都不知道
呢?”

    安先生笑道:“赵哥儿四岁就由大儒起蒙,怎么会不认得字?赵哥儿!你的
名儿要我起吗?久旱逢甘霖,泽润天下生,名、字都是御赐的,安某怎敢逆天而
改?”

    樊若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安先生真会开玩笑!他一个大泼皮会有大
儒给他起蒙?说是有上代更大的泼皮给他起赖皮的蒙还差不多!

    再说赵五这个五字,我看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充其量说他在家排行老五,但
也不对呀!认识他这许久,他哪来的四个哥哥?“

    牛展、王富也笑道:“安先生又失算了!大哥自小就在太湖的破船中过活,
和我们几个认识差不多快十年了,同我们几个一般,全是贱命,哪会有什么御赐
的名字,更没有五个哥哥!”

    韦明成大笑道:“安先生!以后你就不要替人相面了,尽胡说八道不是?趁
早让我替你把招牌砸了,省得被别人痛打!”

    赵五给人道破名、字,不由又是伤感,又是惊惑,忙用话叉开道:“安先生
你看!这朝廷的两路军会何时会来?”

    安自在笑道:“应天总兵府是发不出兵来的,就在应天府眼皮子底下的青龙
山,反了应鸭子,七十八斤鸭嘴提卢枪,无人能敌,前后共和应天府开了七八次
战,鸭嘴枪下,挑了三任总兵,大小有名的将官被挑数十人,应天府折损惨重,
哪能再征调上万的官军来我们姑苏征剿?”

    牛展笑道:“那就是江南提督府的了!”

    安自在笑道:“更不是了,江南提督府更是焦头烂额,在他的治下,不但应
天反了应鸭子,鱼台山还反了奔雷将雷大胆,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下,连前任
的江南提督也给他宰了,官兵历次征剿,他刀下就无一合之将。

    罗延庆的南路绿林道大首领定宝山天罡斧李雄,卢龙山双鞭齐远福,立马山
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等等,无不令江南兵马提
督损兵折将,闻风丧胆,元气大伤,哪还有兵将再派到姑苏来?“

    赵五大笑道:“既如此!我们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杀人放火去了!”

    韦明成笑道:“安先生算卦,从来不准!大哥千万别信他,不提防叫别路官
兵拿了去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狗剩!准与不准,你们大哥自己知道!”

    赵五笑道:“我自是信安先生!”

    安自大笑道:“安某以后愿追随赵哥儿鞍前马后,望哥儿千万莫要嫌弃!”

    赵五张口结舌,不信的道:“先生好好的乡绅不做跟着我!那还不成混混了!”

    樊若兰笑道:“不怪韦狗剩说先生卦术不准!果然如此!先生好好的一个读
书人,竟然要跟着泼皮,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

    安自大笑道:“姑娘国色天香,若是机缘巧合,其命贵不可言,所谓天机不
可滞露,安某只问赵哥儿,肯不肯收容安某?”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只得答应先生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安自在大喜,忙恭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安自在有礼!”

    赵五忙拉住他,笑道:“慢着!先生贵庚啊!”

    安自在笑道:“三十有二了!”

    赵五笑道:“我二十还没有哩!先生这样叫我,我怎么敢当!”

    安自在笑道:“大哥就是大哥!这和年齿没有关系!除了张杆外,牛展、王
富、汤林不是都比大哥年齿长吗?就算有人愿给你做儿做女,你也是当得的!”

    樊若兰笑的声若银铃,娇躯姻体如风摆杨柳,前仰后合,用玉指点着安自在,
却是说不出话来

    韦明成咬着手道:“天呀!安先生听说老子要砸他的招牌,不要吓得疯了吧!
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大哥再有本事,我们替多叫他大哥,有哪个会认他做老爹?”

    话音刚落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赵五哥哥救了我,我愿做他的女儿!”

    樊若兰一看,却是先前在东厂的巢穴见到的、认识赵五的小美女,咬着小小
的樱唇,从母亲怀里挣了出来,看了看樊若兰,幼声道:“樊姑姑比采菱漂亮,
五哥就不会要采菱了,采菱愿做五哥的女儿,以后好报达他的救命之恩!”

    赵五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采菱!这话从何说起?你才多大一点的人啊?救
你只是顺便,采菱不必认真!”

    菱母道:“求五哥认采菱做个义女吧!”

    赵五笑道:“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采菱若是认我这个干爹,以后有苦吃了!”

    菱母道:“实不相瞒,菱儿三岁时,她父亲被差人强拉着去修豹宫,采菱她
爹放不下我们母女,逃跑时被乱箭射死,我本要随她爹去了,可是放不下这块心
头肉,这两三年来,我们母女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全无着落。

    采菱若是不在街上买红菱,也不会叫东厂的狗给抓了去!当今皇帝无道,四
处强征美女,采菱渐渐长大,竟然一天比一天的漂亮,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

    采菱认了赵五哥这个义父,以后就不用担心被差人拿了去给昏君作贱了!小
妇人残花败柳之身,姿容丑陋,有樊姑娘在此,小妇人不敢再追随五哥,愿留在
五哥身边,缝缝补补,烧锅做饭的侍候!“

    樊若兰红着俏脸道:“谁要嫁他这个大泼皮了!”

    张杆笑道:“我们大哥英雄,还只有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

    汤林接到:“你们没见过龙老先生家的小姐,龙小姐也能配得上大哥哩!”

    王富笑道:“你们这群混蛋,要大哥讨几个老婆啊!我们都穷得叮当响,能
讨一个老婆就不错的了!”

    牛展笑道:“我也要了两个日本靓妞哩!大哥如何不能多讨几个老婆?”

    士绅中有人道:“王富!某愿把小女许给你做娘子如何?”

    王富抬头一看,正是去年要他救女儿的丝绸老板孟宗归,去年他女儿孟素,
几乎被差人拿去充豹房,倒霉的是,这次又被东厂拿了去,复被泼皮们救了回来,
他是想通了,就算把女儿嫁给混混,也胜过被公差密探抢到晋阳豹宫做母狗牝畜
强。

    王富笑道:“某家哪有聘礼与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孟老头道:“无须聘礼,只须你以后善待小女就可!”

    安自在小声的在赵五的耳边道:“老大可要想好了,若认了采菱做义女,以
后她就是长公主了!”

    赵五笑道:“难不成以后我会做皇帝不成,既是她们母女无依无靠,而我和
若兰又都不会做饭缝补,不如就收留了她们吧!”

    采菱笑道:“谢谢爹爹!”菱母也是大喜,一叠声的称谢。

    赵五笑道:“你们母女放心,以后凡有我赵五一口吃的,定不会饿着你们两
个!对了!采菱姓什么?”

    菱母笑道:“既认了五哥做义父,菱儿又是女了孩儿,不用替她的生父传宗
接代,不如就随了五哥的姓吧!五哥也可好好看顾于她!”

    赵五笑道:“那好!就叫赵采菱吧!采菱好漂亮哟!”

    小采菱小脸红红的用小嘴在赵五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自在低笑道:“大哥!此女小小年纪就天姿国色,长成了须不逊于樊姑娘,
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收她为义女吗?”

    赵五笑道:“安先生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人费解!”

    安自生道:“那好!只是大哥以后千万要记住,赵采菱是你的义女,万万不
能做出有违纲常的事来,叫天下豪杰耻笑!”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

    安自在道:“虽然应天府、江南提督府没有兵来,但三江节度使郭离,就在
浙江余杭大营,浙江并无反晋大旗,须提防郭离调兵来攻!”

    赵五道:“哎呀!几乎忘了还有三江节度使这个狗官坐镇余杭!这个狗官要
发兵来,如不出我所料,不是由湖州直接令水兵从太湖上攻占缥缈峰,就是用马
步三军由嘉兴经吴江,再打姑苏,依先生之计,如今奈何?”

    安自在笑道:“很可能是水陆两路官兵齐来,大哥可先发制人,与其坐等郭
离来拿我们,不如主动到他的余杭大营觅战!只要击溃了郭离这一支精兵,大哥
的地盘就可以东连大海,南达闽粤,西抵德兴、上饶,北到大江,尽占吴越之地,
而这大晋的天下内,就又多了一家反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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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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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邪帝(2011-4-12 16:53): 发完后,我再一次过加分吧!
第六章只求活命

    赵五笑道:“我们这些泼皮,只想寻得几两银子,苟且过活,料不到会如此
大弄,时至今日,与其坐等着挨打,不如就依了先生之计了,正所谓憋死不如闯
祸了!只是余杭大营是三江节度使的老巢,里面有精兵五万,真要是郭离驱兵而
来,我们人少力寡,恐是杀他不过!”

    安自在笑道:“郭离本是书生,不知将兵,自己又不会上阵厮杀,看似正人
君子,实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在余杭大营中,只是日日饮酒,夜夜弄妓,所谓
的五万精兵,实在是不堪一击,听说前不久又和杭州新任总兵戴福,争一个名叫
翟蕊的营妓,搞的乌烟燑气,大哥骁勇,众兄弟厉害,尽管放手一搏,必会大胜!”

    张德富老先生道:“说起来这个三江节度使郭离,我还认识他,早先他的衙
门,本在龙江左卫的合州城,只是近两年来,江淮不宁,反王四起,他屡次征剿
不力,为图省心,留下十数万官兵在龙江左卫应付皇差,分派到各州府剿贼,自
己却带了五万亲信官兵,远远的跑到余杭享福,充耳再不闻江北之事。

    他留在龙江左卫的精兵,这两年来,被江淮间的各路反王,杀的四零星散,
留在江北的副将、兵马都监、提辖、统制、游击将军,全死的差不多了,郭离却
用从我们江南搜刮到的金银美女,买通枢密使曹断、殿帅李淖、太尉徐靖等人,
逃避刑责!

    姑苏的守备何义,就是他亲手提拔的,你们也看到了何义的武艺如何了吧?
自大江以南直至闽粤,郭离为了便于搜刮金银,全换上了他的人,象何义还算是
能打的将官,许多州府的守备,还远不如何义哩!几乎全是书生将兵,手不能提
篮,肩不能挑担,哪能上阵杀敌?郭离料我们江南人柔弱好欺,就算不用能打的
将官!也决计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韦明成却是担心道:“听了张老先生的话,叫人放心,但安先生!这可是提
着脑袋的大事啊!比不得儿戏,这次你可得算算准啊!我们到底能不能胜啊!”

    安自在笑道:“此战我们必胜!你个狗剩儿,若是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大不了你此生此世,一辈子吃狗剩下的食就是了!”

    韦明成攘臂怒叫道:“先生不要把人看扁了,我韦狗剩天生贱命一条,怕什
么吊死!若是年轻力壮之时,给人一枪捅死,倒也痛快,省得到年老体衰之时,
无人看顾,在路边饿死、冻死的受罪!”

    倪峰海笑道:“你若敢打头阵,让我助你!反正老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
是若是战死,请各位兄弟念在往日情份上,看顾看顾我的老娘!”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叫齐兄弟,齐聚府衙内,点将出征!”

    安自在笑道:“不忙,等众兄弟热热闹闹的办完婚事后,再点将出征!郭离
那厮,终日里也是疏于练兵,闲暇时只是和一班文人墨客填词做诗,玩弄营妓,
哪有空理我们!”

    牛展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谓兵贵神速,不解决了可能征剿的官兵,我们
洞房也不安心!大哥呀!好多姑娘要嫁你哩!你当真都不要?”

    汤林笑道:“不是说过了吗?姑苏城除了樊姑娘、龙姑娘,我们大哥哪个也
看不上!就算再娶妻妾,也要等和樊姑娘大婚之后是不?”

    樊若兰嗔道:“汤林!找打了不是!还不给我闭嘴!”

    赵五道:“不要扯远了,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去府衙了,就在此地立即点将
出征!只是先生!太湖周边,地域广阔,我们从哪里开始打呀?”

    安自在道:“可出吴江,嘉兴、桐乡,直逼余杭,打郭离个措手不及,全胜
余杭军后,立即纵兵直捣浙江、江西全境,再回兵绕太湖西面,经德兴、溶口、
贵池、芜湖,找应天军厮杀,击溃应天军后,江南以东,再无朝廷大军,再向东
取常州、江阴、常熟、太仓,直打到大海边收兵,坐镇吴越,休养生息,以待天
时!”

    刀横天王富沉思道:“安先生!若是我们全胜的话,为什么不往西、往南打,
亦或是渡江北上,打山东、直隶或是江南省西北部,挺兵江淮,逐鹿中原?”

    安自在笑道:“向南有闽粤节度使白龙雨,他也是书生将兵,早想自立,我
们一旦切断三江,他肯定会称帝,如今天下动荡,闽粤三省地处偏远,地广人稀,
物产贫痟,蛮夷众多,历来朝廷的税赋都不多,受害自是小些,他手下兵多将少,
攻则无力,守则有余,他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兵力不足,不可强攻他的坚城,
暂时也不要撩拨于他,若是他敢来找我们,我们定杀他个片甲无归,再趁机饮马
南海。

    西方的潘阳湖周近范围内数十州府,是洗荡乾坤新湖鲤的地盘,新湖鲤手中
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杀法精奇,不好相与,他和我们一般,也是水上英雄,若
是我们火并起来,大家本事一般,都落不得好,反给旁人拾了麦子去,我们也不
要去撩他,只打官兵驻防的府县即可,他也是和我们一般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
也不会主动来撩拨我们,而自寻烦恼!

    长江的应天府以北,江南省的西北诸府,却是青龙山应鸭子的地盘,那鸭子
是条大虫,更是不要撩他,山东、直隶,却是千叶散花圣教、佛母姜雪君的地盘,
那个山东侉娘们手中的问天槊重达六十四斤,护教圣军二十余万,手下的四大金
刚,也是骁勇,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淮河、黄河之间更是好汉如云,现在天时
未至,我们须养精蓄锐,不必北上西进的趟混水!“

    王富低声道:“江南富庶!某只怕弟兄们养懒了后就没有心思北伐争雄了!”

    安自在笑道:“王三哥不必担心,自有天运逼得众位兄弟向北打!不打不足
以护妻佑子,到时大家要想过安生日子,是非打不可的!”

    人群中走出龙济世老先生,接道:“实际上,朝廷这几年的所有税贡,都出
自苏杭、应天一片,此次令国舅薛霸,统精兵三十万去打天荡山罗延庆,其实就
是为了打通江南到晋阳之间的税贡之路,保证昏君的花天酒地之耗!”

    赵五笑道:“晋阳以东,长江以北,全是反王,难道那个昏君就一点不知道?”

    龙济世叹气道:“确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吓也给吓死了!”

    赵五沉思道:“若是这样,我们把这一大片富庶之地拿下来,昏君就要和我
们拼命了!”

    安自在道:“现在我们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大晋朝重文轻武,朝中将
大兵的,不是书生就是太监,实际上朝廷也再无良将精兵可调,东北方曹断合燕、
赵各路总兵,准备联合犬戎国,南北夹击攻打大烈国,戎都、薛霸只能调出一人
征剿,另一人要留守晋阳,以防有变!

    要想到我们吴越之地征剿,须等国舅薛霸剿灭天荡山罗延庆之后,方才能腾
出手来,现如今罗、薛二人争杀正酐,大哥不趁此时拿下吴越,更待何时?“

    赵五大笑道:“好!等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下吴越,体养生息,站稳
脚跟之后,就算薛霸那厮赢了罗延庆,也是疲备之师了,到时我们以逸待劳,在
万里大江边上,以我们的水师等他的北地人马,定杀他个片甲不归!牛展、韦明
达、倪峰海听令!”

    三人齐声道:“大哥!”

    赵五道:“令牛展为前部先锋,韦明达、倪峰海为副,带领一千兄弟,直取
吴江!”

    三人应道:“是!”

    赵五道:“此次出征,我们没有粮草,只有就地征缴贪官和为富不仁大户的,
然食敌一石,可当我们自带粮草的十石,我们众人没有退路,只得奋死一战,若
是能赢,回来后自有娇妻美妾相候,若是不胜,只有死路一条了!”

    汤林道:“兄弟们明白,只有奋死一战,赢了余杭军,我们才有活路!不劳
大哥吩咐!我们自是晓得!”

    赵五点头道:“好!王富带鲍秃子、鲁铁义看家,日夜多派兄弟,巡视太湖,
以防有人抄我们的后路,缥缈峰的大本营可千万不能丢!其余众兄弟!随我兵出
余杭,斩将杀敌!”

    众混混一起攘臂道:“是!”

    韦明成道:“安先生的船,与我们的大不相同,他的船浆是由两个水轮做成,
每个水轮上有十六片水叶,轮上有摇手,安在船后,只要有一人摇动水轮,就可
在水上穿行如飞,我们大船上几十个人划浆都追不上他!大哥可请安先生教王三
哥边看家,边做些这样的船只,事急时定能派得上用场!”

    安自在笑道:“若用在战般上,可做成脚踩的丈高水轮,几十个人一同发力,
在水上奔行如飞,快逾奔马,就算明成不说,我也要教兄弟们做的,大哥出征后。
我可留下来,先把那十五条战船翻改翻改,再做百余条小船,以便于我们以后同
官军或是其他的反王,在水面上厮杀!”

    龙先生拉住赵五小声道:“哥儿救了小女一命,本想将小女的终生托付于哥
儿,只是小女心中,念念不忘一个人,一个自小在她心中生了根的人,哥儿!老
夫看你极象我的一个故人,你可真是姓赵么?”

    赵五道:“这天下长的相似的人多的是,细看一下又不是了!龙先生的好意,
在下心领!就算龙姑娘肯答应,但某心中已经有了若兰,似乎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如今大战在即,有若兰和我并马双鞍,驰骋沙场,某愿足矣!”

    安自在小声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是好事多磨,不如就先娶了龙姑娘吧!
免得令佳人朝夕挂念!”

    赵五小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粉黛三千,这个不消先生说,我自是知道!
但若不先娶若兰,某此生决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安自在摇头苦笑道:“龙姑娘似也有正妻之命,樊姑娘的命相阴晴不定,一
时有大贵之相,转而又变以大贱之相,我实在看她不准,难不成樊姑娘嫁了别人,
大哥就一世不娶吗?”

    赵五沉思道:“先不要说这事了,等我大胜了郭离那厮再说吧!”

    人群中樊母叫过樊若兰,牵着她的素手将她拉出门外,小声的道:“若兰啊!
你爹在世时,是将你许过婆家的,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寒山寺
的老方丈至善,已经托人去找晋阳大相国寺的方丈通知杜家,杜家诗书传家,知
道我们的消息后,定会令人用花轿接你过门,至善也答应到时暂借我们母女一些
银钱筹办婚事,你可千万不要和赵五那个泼皮在一起了,以免坏了门风!”

    樊若兰虽和杜尽忠定亲,但根本就没见过此人,虽芳心中深深印着赵五,但
父母之命难违,忧声道:“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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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余杭营妓

    大晋皇宫之中有执美司,专事教授嫔妃侍奉帝王之术,骊山有豹房,专饲各
种美女牝畜,以供帝王淫乐,上行下效之下,各州各府也有“妓乐司”,妓乐司
里的美女,供地方上的文臣武将姿意玩乐,她们的身份就是“营妓”,也就官奴、
官畜。

    营妓的出身一部分是“乐户”,另一部分是家里犯罪或是本身犯罪的;其中
出身“乐户”的营妓淫技更高,各种淫技,都是自小练起,不但娴熟无比,而且
什么下贱的事都得做,是世袭的妓女。

    一百多年前,晋太祖扫荡天下,平定各路反王,一统天下的同时,把先朝的
皇宫贵胄和各路反王的妻妾儿女,充做随军妓女、伶人,供大军闲睱时消遣取乐,
解决晋军的生理问题,从而提高战力。这些最初的随军妓女的户籍就是“乐户”,
乐户家世代所产的女孩儿,自出生之日起,就是“营妓”,这些营妓不准从良,
户籍由各州府的妓乐司严加管理。

    翟蕊就是出身乐户,自十三岁开始,就开门接待浙江省的各路将官,她生的
貌美如花,极善歌舞,身材曼妙,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因出身太过淫贱,
不足以侍奉于御前,所以才一直留在杭州府内,充任浙江营妓“都行首”,也就
是浙江第一婊子的意思!

    翟蕊不单单要为浙江一省的所有官兵无偿的服务,也在受官命在妓寨内接一
般的客人,天生就是人形的牝畜,下贱的坯子。

    翟蕊的桃源洞天生深邃,名叫“幽谷藏香”,洞道滑腻弯曲,层层叠叠,普
通人的鸡巴难以一探花蕊,天生就有一种吸食男人精髓的本能,被男人操的越多,
所吸食的精气就越多,容颜越是靓美,皮肤越是滑腻诱人。

    双奶尖挺上翘,名曰“羚羊挂角”,本来不是很大,但被男人捏弄的多了,
就大了起来,可惜的是,近些年来,所受催残太过严重,双乳已有塌瘪下垂之势。

    小蛮腰儿只得一握,两条大腿修长丰美,站在群妓之中,尤如鹤立鸡群,只
要是有客人上来,第一个就会点她过来玩乐。

    翟蕊今年年方十九,六年来,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见惯了男人的鸡巴屁
眼,也见惯了大晋朝文臣武将的龌龊,一张樱桃小嘴,含过上万条的鸡巴,舔过
上万人的尼眼,真个是千人骑,万人跨的风骚尤物。

    这一日,翟蕊正在妓寨之中,蹶着雪白粉嫩的屁股,小狗式的就跪在大门外
挨一名杭州总兵府把总的操,虽说是凡军士,找她交欢都是免费的,而且随时随
地,都可以操她,但操她的将官太多,这名把总也是难得捞到她她一次,连进房
都等不及,就在大门边的石阶前,按住了她,拔出鸡巴就来。

    她们这些营妓,就是官家的牝畜,人形的牲口,被官兵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翟蕊不敢抗拒,乖乖的脱了裤子,由着他狂操猛插,姻体主动的向后深锉,只求
他早早完事后放了她。

    正在那名把总要射没射之时,妓乐司的一名管事找到了她,用手上的鞭梢抬
起她被操的花枝乱颤的妖靥,高声道:“骚货!老子找你好半天了,原来却是在
大门外挨人操!你听好了,半个时辰后,新总兵大人走马上任,要举行一个庆典,
点了你浙江都行首的骚名,要你带领百余名营妓,走在前面卖肉,增加气氛,执
事的陆虞候就在外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已经开始装扮了,一百
多名营妓就等你一个了,你可要快点!否则的话,定吃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翟蕊边点头,边技巧的一伸一缩夹着塞在肉牝里鸡巴,滑腻的牝肉嫩穴,绕
着把总的鸡巴来回的磨动、旋转、翻搅,促那名把总快快完事,好早去点卯,免
得挨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那名把总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浓精疾射进她的肉牝内,龟头立即又遭到肉牝
深处一股吸力的狂吸,直把鸡巴最深处的精液,也射得个干干净净,心里爽快之
极,射完精后,就想拨出鸡巴来。

    翟蕊怕他还要纠缠,紧吸肉牝,不给他轻易拔出来,肉牝中热滑黏腻的牝肉
继续翻搅,又把他的精气抽得干干净净,令他数日之内都不想性交,挨了片刻,
等鸡巴完全软了,才“浾溜”一声,放出把总的鸡巴,跟着肉牝一翻,四壁的牝
肉向回一收,再运足劲儿,媚肉一弹,将射在肉牝深处的浓精,一齐排出体外,
残精黏达达的挂在肉牝口,接下来就当着把总的面,就在大门口,一腿跪在地上,
抬起另一条粉腿来,将一股疾尿从肉牝中射出,冲刷残精。

    把总看的双眼直放绿光,拼命的撸着疲软的鸡巴,想弄直了再干她一炮,翟
蕊见他胀红着脸的猴样,复又回过身来,拿过他将软塌塌的鸡巴,又含进小嘴里
舔吸,三两舔干净鸡巴上的秽物,但把总的精气已滞,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想
再立起来。

    翟蕊用两个玉指,夹着鸡巴根部左摇右晃,赤身跪着,抬脸媚笑道:“将爷!
弄不起来了,若是强弄,贱妓怕你会脱阳的!”

    把总也感到整条鸡巴都酸痛,会阴穴中更是酸胀难受,腰眼处的酸胀一阵阵
的传来,两条腿微微颤抖,想小便却又一时半会的小不出来,他也是练武之人,
知道翟蕊所言非虚,精气沚滞,已经伤了元气,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恢复,最好不
要性交了,若来强来,使本身元气一滞再滞的话,定会送了性命!

    当下点头道:“好了!不要再弄了,你个骚货,真是好厉害!还好你天生是
个营妓,若是良家女子,被哪个男人娶回家,非因你而送了性命不可!”

    翟蕊放开夹着鸡巴的两个玉指,骚笑道:“多谢将爷夸奖!将爷若是满意,
就赏贱妓一个筹儿吧!”

    是凡将士操营妓,也不是无休无止,每月皆有定额,用竹筹记数,象这名把
总,一月只有两次无偿操营妓的竹筹,这样发筹记数,一来是为保持官兵的体力,
怕他们损了真阳,二来也为了评判营妓的优劣,实行奖罚。

    把总爽翻了天,找到裤子穿了起来,筋疲力尽把一个竹子做的筹条,交到她
手上,笑道:“太满意了!不愧是都行首,操过你之后,再操其她的女人,就索
然无味了!老子若是大官,定将你弄到私宅,好好的把玩!”

    翟蕊收了竹筹,陪笑道:“将军若是官做的大了,就不会再留恋我们这些营
妓了,哪个大官家没有绝色的牝畜把玩?将军您先歇着,贱妓要去准备总兵大人
的庆典了,卖肉时,欢迎将爷去捧个场儿!”

    把总提着子笑道:“一定!”

    按妓乐司的典规,若是营妓侍候的将士不满意,遭到将士投诉的话,将会被
当众抽三十皮鞭,以示逞罚,第二次再犯,就用竹签剌穿奶头,屡教不改者,就
会被祭旗,被万人操,直至操死为止。

    同样对于将士也有约束,每次操完之后,必要交给营妓当月的一支妓乐筹,
对于无礼取闹,操完了不交筹的,也要责罚,轻者扣除数月的妓乐筹,重者就会
被剥夺操营妓的权力,那时再要想解决生理问题的话,只有花银子去玩了。

    翟蕊身为浙江营妓都行首,六年来累积有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个妓乐筹,加
上今天这名把总的竹筹,正好凑足一万五千个竹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平均
每天要挨十名军官的操,这还不连富贾大户花现银操的,好在她身有异穴,牝户
的构造不同于常人,正真能把她操出高潮的,还没有几个人,既然不能令她滞身,
那她就是采阳补阴了。

    翟蕊站起身来,匆匆的跑去想冲洗换装,门厅内一名俊美的男子,正被妓乐
司的张管事,叫人剥的精光,吊在梁上,四名赤着上身、露着胸毛的大汉,手执
皮鞭,准备抽他的鞭子。一名浓装高髻,胸乳尽露的半老徐娘,在一旁跪地苦苦
哀求。

    翟蕊一看,那名俊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翟诺,那半老徐娘正是她
的老娘蔡凤,翟家是乐户,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翟母蔡凤见她进来,跪趴在地上
哀叫道:“蕊儿!救救你哥哥吧!一百皮鞭啊!会打死他的!”

    翟蕊大惊,急跪爬至张管事面,磕了一个响头道:“张爷!我哥又怎么了,
看在贱妓薄面上,饶了我哥吧!”

    张管事用鞭梢拍拍她妖美的脸蛋,怒笑道:“你有个吊面子,你这个哥哥,
不去招待将爷,却躲在没人处偷懒看书,他一个做伶人的,只管用屁眼侍候将爷
就是,看什么吊书?还想将来封王拜相不成?方才有人和我说了,陆虞候正在中
堂,等你去卖肉,你还在这儿磨磋什么?去迟了得罪新总兵大人,怪罪到我们妓
乐司,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翟诺被吊在梁上,咬牙道:“妹妹不要求他,打死了也好,省得终日被人凌
虐!”

    蔡凤骂道:“你个炮子子啊!这会儿还敢顶撞张爷?张爷!他是畜生,不会
说话!乱吠哩!千万看在我们母女俩人还能替您挣几个筹儿的份上,饶了这个畜
生吧!”

    张管事见地上跪着的母女俩人,都是全身尽裸,胸乳颤晃,貌美如花,满脸
哀求,欲火“腾——”的就上来了,掏出鸡巴,笑道:“好吧!就当他是狗乱吠!
这次我不与他计较,你们母女两个,一齐过来侍候大爷的鸡巴,若是爆的痛快,
就饶了这厮!”

    身为营妓哪有什么人格?让她们母女俩人一同侍候,是看得起她们,给她们
面子,翟蕊母女大喜,一齐将头伏在张管事的档下,掏出他的已经半硬的鸡巴,
争相含舔起来。

    张管事笑道:“若不看样貌,还是你这条老母狗鸡巴含的好!小母狗也是不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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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摇摇尾巴

    蔡凤媚笑道:“谢张爷夸讲,不如贱妓替您舔屁眼,让小女替您吹箫,前后
侍候,张爷会更爽的!”

    张管事笑道:“我知道你这条老母狗的心思!是怕救了儿子,又会令女儿迟
了总兵大人的典礼!行——!某家也不为难你们!总兵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也要
跟着倒霉,你去后面舔屁眼吧!小母狗卖力给我吹!”

    翟蕊抬起妖靥,媚笑道:“多谢张爷成全!”说完急低下头来,更加卖力吮
吹含舔。

    翟母蔡凤也只得三十八九岁,本是一名大官家的歌姬,因色艺俱佳,被大官
收为奴妾,奴妾的身份,是妾中最低等的,比贱妾还低,只比府中的婢女歌姬高
一点点而已。

    那大官犯罪,她受了连带,被打了三十脊杖,罚为营妓,妓乐司管事的见她
不惟生得貌美,还身材优美,知书识礼,六艺俱全,品质气度也好,就令他与翟
姓的乐户配种,生下了翟诺、翟蕊兄妹两人之后,才充到妓寨接客,若是象翟蕊
这样被千人骑跨过,就产不下崽儿了。

    蔡凤狗式的爬到张管事身后,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来,轻轻扒开张管事
肥硕股肉,找到恶臭的屁眼,小嘴凑了上去,灵巧的丁香小一翻,轻扫在他长满
黑毛的屁眼褶皱上,来回扫了几次后,才伸出香舌,深深的探进恶臭的屁眼内部
翻搅舔吸。

    张管事只到一条温温软软的媚肉,翻进不见天日的紧紧屁眼内,直爽的轻哼
起来,虽然他不止一次的令蔡凤侍候他的屁眼,但就是不能知足,甚至有一次,
令她整整侍候了他三天三夜,把屁眼处的皮都舔破了,方才罢休!

    翟蕊母女都是貌美,两人常常同时侍候一个军官,本来就母女连心,配合的
极是巧妙,前面吹箫的翟蕊本能的知道她老娘的舌头翻进了张管事的屁眼深处,
也在前面技巧性的深嘬起来。

    张管事大爽道:“你们两条母狗,前嘬后搅的,配合的巧妙之极,也幸亏是
我,不然老母狗的舌头探进我后面的那一瞬间,小母狗再老子前面一嘬,我就滞
出来了!咦——!你们这些吊人,一齐撸着鸡巴站在边上看什么?想上就来啊!
她们两条母狗嘴上忙着,后面的牝户菊门可空着哩!”

    四名赤着上身的打手闻言,争先恐后的上前,母女两人含舔着鸡巴、屁眼的
的小嘴一齐闷哼了一声,已经有二条鸡巴,一齐捅进了她们的体内狂插。

    捅进翟蕊体内的那条鸡巴找对了地方,挤在牝户中狂捅,捅进蔡凤的那条鸡
巴却是捅进了菊门内,蔡凤又不敢说他捅错了,只得忍痛由他捅搅,不敢吱声。

    一盏茶的功夫,五人男人全放出炮来,张管事舒爽的拍拍翟蕊的俏脸道:
“小婊子!你去点卯吧!老婊子过来,替我们舔干净!你们四人,谁先给她舔干
净了,谁就抽出身去,抽翟诺三十皮鞭!”

    翟蕊、蔡凤齐声媚笑道:“谢张爷手下留情!”

    虽然她们把张管事侍候的爽了,但也不敢奢望能让翟诺逃避刑责,只是抽三
十皮鞭,已经减了不少了!

    最先的打手轻轻拍拍蔡凤的正在给他清枪管的俏脸,低低的在她耳边笑道:
“老子最爱操熟女了,若是你个贱妓肯过后让老子痛痛快快的再操一次,那个狗
崽子,老子就留些手去打!”

    蔡凤含着鸡巴,感激的点点头,小嘴中香舌一翻,把他的鸡巴深深的含了进
去,让他又爽了起来。

    翟蕊匆匆的爬起身来,穿上门边的木屐,准备去点卯“卖肉!”,所谓卖肉,
是大晋官声的一个俗称,凡是官员上任,都要进行庆典,当地的营妓,要着露奶
露牝露大腿的奇异装束,走在庆典队伍的前头,跳舞唱歌助兴,被点了名去的营
妓,去的迟些,就会被官员当众打屁股。

    宽敞的正堂内陆虞候的跨间,正跪着王静、沈芳两个漂亮的营妓,卖力侍候
他的鸡巴,阶前站着一百名营妓,都是光着姻体,发髻高耸,插着摇晃的粉色钗
子,脸上浓装艳抺,耳朵上挂着长长的耳铛,几欲垂到香肩,长长的流苏坎肩儿,
只穿在香肩上,连着向下,直到素手,还拖出长长的水袖,手腕上戴着两串同色
的腕铃。

    前胸后背都是光赤,露出雪样的美肤,两个奶头上,穿着粉红色的金属铃,
微风过处,乳铃摇弋,发出令人心醉的轻响。

    小蛮腰上扎着粉色的绸带流苏,流苏只有五寸长短,根本难以盖到牝户,牝
毛全给刮的精光,牝唇也用脂粉涂得红艳艳的,亦穿着同色的流缨牝铃。

    屁眼处都插着毛乎乎的狐狸尾巴,狐尾根处,都是“V ”字形的钩塞,令所
有营妓屁眼处的狐尾,都向上好看的翘起,营妓们都懂得收缩屁眼中的肌肉,令
尾巴摇晃摆动,引人性欲。

    肉光粉致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脚踝处,也戴着粉色的脚铃,双足上穿着
厚底的同色檀香木屐,肉腿稍一移步,就能听到好听的木屐声响。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名营妓行首,穿的却是一色的大红行头,除了头
上梳了高髻以外,还戴着大红的冠儿,肉腿上穿着直到大腿中部的大红战靴,四
人奶头上,都镶套着一副五寸长短的奶鼓槌,牝户上扣紧着一根尺余长的牝槌。

    潘蕾、张婵倒背着双手,粉光霞艳,挺着双乳上的奶槌、牝户上的牝槌,毫
不羞耻的立在众营妓的前面,王静、沈芳跪伏在陆虞候的档间吹箫,奶槌、牝槌
拖在地上,插在屁眼深处的大红色狐尾,正在左右摇着,四片白花花的肥臀,却
是纹丝不动,就如同那两条狐尾,天生就长在她们的屁眼中似的。

    陆虞候叉开着双腿,端着杯茶正在骂哩!旁边站着妓乐司的典仪贺意,这位
从九品下等的小官,如何敢得罪正三品的杭州府总兵的虞候,一脸苦相,被骂的
唯唯诺诺,不敢吱声,一阵木屐声响,抬头瞧见翟蕊光着个屁股,赤身裸体的进
来了,两条大腿根处,还挂着白色的浓液,典仪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可找到出
气的地方了。

    上前迎住翟蕊,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怒骂道:“贱妓!虞候大人
等了你多时了!你个贱妓,狗一样的牝畜,敢害得虞候好等,你该当何罪!”

    翟蕊不敢躲避,两颊火辣的跪下道:“方才有位军爷在大门边按住贱妓狂操,
所以来迟!贱穴内精液尤在,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立即验试!”

    贺意道:“既知总兵大人相招,你个贱妓还不快点!却让下官过不去!”说
着,一手揪住她的秀发,把她拎了起来,另一手捏住奶头,用力左右旋转,同时
抬膝就撞在她的肉牝上。

    翟蕊疼的闷声惨哼,却不敢大叫出来,求道:“大人!贱妓知道错了!求大
人饶恕!”

    陆虞候“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怒声道:“贺意!已经不早了,你
还有空在那磨磳,要责罚婊子,等庆典完了回来也不迟!得罪了总兵大人,你吃
罪的起吗?还不快速把她装扮起来,本官等着急用!”

    贺意朝陆虞候点头哈腰的笑道:“是!是!马上就替她装扮!王静、沈芳,
好好侍候虞大人,大人!下官带这个贱妓下去!立时就来!”正反又抽了翟蕊四
个耳光,把他推到厅角。

    陆虞候“哼——!”了一声,闭目享受起档下的两张温热小嘴来,不再理会。

    贺意对门口的几个站着的几个装扮手道:“你们要快点!千万不要误事!”

    几个装师立即把翟蕊接住,拖到角落处,抬上一桶水上来,令她趴在高脚的
长木凳上,先将她全身擦洗干净后,用铁制的钳子,象钳鸭毛一般,钳去她姻体
上各处的细小绒毛,把两腋、牝户等处的骚毛,反复刮了几遍,连毛桩子也刮没
了,再在姻体上,遍滚了一层香粉。

    再令她跪下,后面的一名装师,拢齐她的秀发,也不及梳高髻了,只把秀发
束成一束,在发根处用金带扎了,披在香肩之上,头顶用一顶高高的束发金冠束
紧,插上两根长长的金色雉鸡尾。

    前面的装师,先用眉钳,重修了一直柳眉,再在俏脸上打上底粉,浓装艳抺,
挂上长长的金色耳铛,穿扎紧箭袖坎肩,套上直到大腿根部的金色战靴,戴上手
铃后看了看,又在她的粉颈上,加了一个金色的拇指粗细的金属颈环,颈环上连
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在小蛮腰处,将金色的珍珠流苏腰带扎紧。

    一名装师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弯下腰,屁股蹶起来,放松!”

    装师蹲下身来,扒开她两片雪样的深深臀肉,,把一条金色狐尾肛塞,塞进
了她的屁眼中,那狐尾上的木塞,是一个倒葫芦,分成两个圆球,后面的小,深
入屁眼深处的第一个圆球大,装师依例直把木葫芦塞的没入肛肉深处,外面屁眼
的两片美肉完全合上后,方才罢手。

    翟蕊疼的冷汗冒了出来,闷声道:“慢点!疼啊!你倒是先让我舔舔撒!这
样就进去了!”

    装师道:“别嘘!老长老大的一个葫芦,等你全舔滑了,也费工夫不是?既
知道疼痛,为何不早点来?害得我等也要跟着挨骂!来——!摇摇尾巴,看看行
不行!”

    翟蕊疼的紧咬樱唇,但不敢反抗,依言两片屁股雪肉不动,只用屁眼内的括
扩肌,左右摇了摇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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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卖美肉

    装师笑道:“不错!果然是都行首,屁眼内的嫩肉,练得娴熟之极,整队营
妓里面,就数你摇的最好!”

    说着话,从架上拿出一个竹制的罐子,竹罐前面有一截木螺纹,装师从众多
的金属圈环中,挑出两只金色的,金属圈环是一个上小下大的圆锥形,小头外面,
也有一戴螺纹,先将一个金色的圈环和竹罐上的螺纹连在一起拧紧了。

    装师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挑了翟蕊几下奶头,把金属环的大头朝下,按在
她已有些垂瘪的奶子上面,对她说道:“自己用手按紧,若是拔不出来又要费事!”

    其她的营妓,都只有她们奶头上的肉洞里,穿一副奶铃了事,只有她们五个
行首、都行首,才能享受如此待遇,那金属环套,镶套上去简单,拿下来时就费
事了,每次都将一双肥乳,搞得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翟蕊依言双手把环套紧紧的按在奶子的软肉上,不留一点缝隙,装师拉住竹
罐底部的塞子,用力拔了出来,拧开竹罐,只见大片肥白的奶肉,被竹罐的吸力,
强行吸出金属环的小头外,而那金属环,也紧紧的套在了奶肉当中,很难再拿下
来。

    装师如法炮制,在她的另一个奶子上,也套上金色的环套,拿起一对奶槌,
拎住她的奶头,用一只小铁钩钩住她奶头上的肉孔,向外拉起,小铁钩后面连着
一根渔线,渔线穿过奶槌顶部的孔,把嘟在一起的奶肉拉平、拉直,方便空心的
奶槌从奶肉上覆过。

    弄妥奶肉后,将奶槌轻轻的罩在奶子上,奶槌下部上的螺纹,和套环上的螺
纹拧在了一起,松开手上的渔线,让槌内的奶肉,恢复原状,再抽出渔线,用两
个木球,盖在奶槌上,拧紧木螺纹,渔线虽然被抽出,但钩在两个奶头上的铁钩,
还挂在奶头上,暂时是拿不出来的。

    营妓们镶套在一对奶子上的木质奶槌,形态就是一个男人的鸡巴,自奶尖开
始算起,长约五寸,粗如鸭卵,顶端雕刻的包皮翻开,马眼怒突,杆处也雕的青
筋怒起,栩栩如生,翟蕊她们五个营妓行首都给镶套上奶槌,是要表演奶鼓的。

    上好奶槌之后,装师拍拍她的大腿内侧,令她张开肉腿,好替她装扮牝户,
她的牝户定期的都有专人洗刮,不准有一根牝毛桩子,所有营妓的奶头、牝户等
必要之处,无一例外的都要被穿上肉孔,以便于表演各种淫技耍乐。

    装师扒开她的肉牝,不由分说,把一根更大的葫芦倒着捅了进去,葫芦口外,
是一个一尺余长的牝槌,也是一条鸡巴的形态。

    装师生怕误了时间挨板子,不理翟蕊的雪雪呼痛,伸出手来,把葫芦口上的
六根金链,穿过她牝户上的肉孔后扣死,这样不管她如何蹦跶,牝户中的牝槌也
不会因她等会儿流出花液蜜汁而滑出来了。

    装扮妥当之后,又将她姻体上下,补了一层脂粉,拍拍翟蕊的粉股,把她推
至陆虞候面前跪下,禀道:“回虞候大人,小的们已经把她弄好了!可以出发了
吗?”

    陆虞候闭目爽道:“哎呀——!我快到了!只差一点!你们两个婊子!快快
快!”

    贺意手拿竹尺,抢上前去,对着王静、沈芳四团雪乎乎、肉嘟嘟的粉臀,
“啪、啪——”就是两三下子,怒喝道:“贱妓!没听见吗?虞候大人要你们快!
误了时辰,本官定活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两名营妓白雪雪的粉股上挨了竹尺,顿时现出两三条红印,漂亮的螓首更加
疯狂的来回抽动,陆虞候大叫一声:“啊——!爽啊!这两名营妓真个不错,短
短时间,竟然让本官暴了三次,等庆典结束之后,本官定将她们弄到床上,好好
盘盘!哎呀——!这个月的本官的筹儿没有了!”

    贺意献诌笑道:“不要紧!大人要狎玩这些婊子时,尽管姿意玩耍,全当下
官奉送,只是总兵大人面前——!”

    陆虞候抚摸着王静、沈芳蹶起的、被竹尺抽的印着红痕的雪股,心满意足的
笑道:“既如此,总兵大人面前,自有本官交待,这屁股被抽了几下竹尺,样子
煞是可爱!来!你把那尺子拿来!”

    贺意不知何意,忙谄笑着,双手递上竹尺。

    陆虞候站起来,用靴子一踢跪伏着的王静、沈芳,道:“你们两人站起来,
到厅中间,双手扶膝,叉开双腿,屁股向上蹶好,还有你们三个,一样如此!”

    翟蕊站在中间,左边是王静、沈芳,右边是潘蕾、张婵,五名绝色的营妓全
部用一双玉手扶住肉膝,叉开双腿,弯腰蹶着肉乎乎、白雪雪的屁股,粉红色的
菊门朝天,紧张得微微蠕动张合着,使得菊门上插着的狐尾,也跟着迎风轻轻颤
动。

    翟蕊五人,知道陆虞候要干什么了,低下头互相望了一眼,眼神都在暗暗叫
苦,在她们的印象里,只有年头跑到余杭驻兵后,赖着不走的三江节度使郭离喜
欢这样玩弄她们。

    陆虞候笑嘻嘻的拿着竹尺,慢慢的走到五名风骚绝色的营妓身后,伸出手来,
依次在她们的雪股上抚摸,翟蕊五人可不敢享受那手摸在敏感屁股上的舒爽,咬
牙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陆虞候弹了一下翟蕊的金色狐尾,笑道:“你们五个贱东西,屁股绷的这样
做什么?难道知道本官意欲何为?”

    王静妖声道:“我们五个贱妓,都知道大人要打我们的屁股!”

    陆虞候不解道:“怪哉!这抽打美女屁股的逗法子,这余杭一地,除了本官
外,还有谁喜欢?”

    沈芳妖声道:“除了大人外,三江节度使郭大人,也喜欢的紧,尤爱抽打翟
蕊的屁股!每次翟蕊前去,犯不犯错都要打,但不都不伤皮破肉,只把她粉嘟嘟
的屁股,打的红通通方才作罢!”

    陆虞候心中一动,眼光扫向翟蕊处细看,禁不住连叫:“好屁股!好屁股!
真是我见尤怜啊!”

    翟蕊两片肥美的雪股不动,摇了摇金色的狐尾,媚求道:“谢大人夸赏,只
是今日赏板子时,千万手下留情,若是打坏,就赴不了总兵大人的典礼了!”

    贺意嘀咕道:“有什么好!这样的屁股,老子想打就打,想抽就抽,也没觉
得有什么特别!”

    陆虞候笑道:“你个小吏就有所不知了,此女不但长的十分妖美,身材还出
奇的丰满,你看这屁股,啧啧啧——!又雪、又肉、又粉,两片雪花样的臀瓣,
令沟股深藏,更难得的是肉质嫩滑如水,竹片抽打在上面,声音煞是清脆淫蘼,
极能勾起男人的性趣,这样的屁股,须得用薄如纸张的竹片,细细的抽打,方才
有趣!”

    张婵蹶着屁股,回头笑道:“陆大人!那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很是中意翟蕊,
然越是中意,就越要打她的屁股,五日一小笞,十日一大笞,用的正是薄如纸张
的青竹片细细的抽打,我们四个,也没少挨节度使大人的板子哩!”

    陆虞候笑道:“想不到郭大人,倒是和下官是同道中人!翟蕊!把屁股蹶高!”

    翟蕊依言,把光溜溜的粉臀蹶得更高了一些,陆虞候拿起竹尺,“噼哩吧啦”
的在翟蕊的肥臀上,才抽了十几下,一个尖锐而沙哑的声音道:“陆竟!大人已
经到了!你还在这里玩营妓,想受罚不成?”

    陆虞候抬头一看,正是总兵府的主薄李政道,不由笑道:“李大人!你看这
五个营妓如何?”

    李政道从远处就远远的看到五个绝美的营妓,不用看脸,就看身材,也是绝
妙,闻言更不客气,挑起中间的翟蕊的妖靥,不看尤可,一看大吃一惊道:“天
呀!杭州城中,竟然有这样的美女,比当今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我们发了!”

    翟蕊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自然比排名第二十二的梅承雪,排名第二十
五的薛政君,排名第二十六的陈萱华要靓美的多,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李政道见翟蕊的双乳、双洞都已经被塞上了东西,打个急炮暂时是不可能了,也
只得拍出手来,在她的雪臀上拍了又拍,揉了又揉。

    翟蕊早已经习惯被不同的男人狎玩,俏脸上红也不红,顺着李政道的揉捏,
还妖媚的浪叫了几声,李政道见她有反应了,满意的拍拍她的俏颊笑道:“行了!
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贺意“啪——!”的一声,抖了个响鞭,对一百多名营妓喝道:“你们这些
贱货,给我听好了!一齐努力的把浑身的骚肉抖起来,若是哪个叫总兵大人不满
意,怪罪下来,看我怎么整治她!”

    营妓们哪敢怠慢,齐叫妖应了一声,果然努力的抖动着浑身的雪肉,让奶头、
牝户等处的铃铛发出有韵律的悦耳清响,边舞边走到大街上,努力的卖起美肉来!

    翟蕊姻身尽露,所穿的彩装,只遮住一双雪臂,反把最不该暴露在人前的奶
子、牝户、大腿一齐展现在大街,任人观赏,一双素手之中,拿着两根花枪,边
走边舞,小嘴中唱道:“摸摸我的头啊,好温柔啊!摸摸我的腰啊,好风骚啊!
摸摸我的奶啊,我好想和你操啊!摸摸我的B 啊,我好想你睡啊!摸摸我的手啊!
好想和你走啊!。。。。。。!”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跟在她后面,舞动着双刀,边走边合,身
后一百多名营妓,皆手拿团扇,摇动着私处上的铃铛,边合边走边舞,再后面是
大队的旌旗锣鼓。

    走在前面的五个营妓,太过风骚妖美,口中更是淫词浪语不断,街上的百姓,
男的大叫大嚷,兴奋之极,女的大骂“娼妇”,两旁的众兵丁,边用手中白蜡杆
长枪维持秩序,边笑骂,闹闹嚷嚷,一片繁荣娼盛之样,粉饰太平。

    原来两个多月前,前任杭州总兵,奉命被调去剿江北青龙山的应鸭子,却是
武艺不济,被应鸭子的鸭嘴提卢枪给挑了,兵部论起候补来,成帝把杭州总兵这
个肥缺,给了薛宪一党提名的戴福,而把姑苏知府的肥缺,给了徐靖一党提名的
李青山,薛党、徐党不欺不灭,都有好处。

    薛政龙并不干心,想掌握天下最富庶的苏杭两府,而徐靖等人,又怎么会得
苏而弃杭,自然也会大弄手脚,三江节度使郭离,却是出自徐靖一党,就算徐靖
一党不找薛宪一党的麻烦,薛宪一党也不会放手?

    天下兵权都在徐靖一党手中,薛家所掌握的,只是紫禁城是的两万龙卫军,
皇城中的八十万禁军,却在徐党的李淖手中,戎都那厮,又是左摇右摆,不可捉
摸,忽而亲徐党,忽而亲薛党。

    薛宪这次放戴福出来任杭州总兵,就是瞄准了徐靖一党中郭离的三江节度使
一职。三江吴越之地,乃是大晋朝最富饶之地,近年来,税负几占全国的五分之
二,薛宪是势在必争。

    戴福本为薛府中帮闲的无赖,不文不武,但人刁钻古怪,很会钻营,攀到了
薛政龙这根高枝后,就死死的抓住,好在薛政龙也是不文也不武,吃喝嫖赌的花
花大少性格,所谓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薛政龙自然以戴福知已,把一个全无功
名的无赖,一下子提到当朝三品的武官,放到杭州。

    戴福来前,拍着胸脯保证,当上杭州总兵之后,一定在天下出美女的西子湖
边,搜刮顶级的美人儿,送到晋阳,供薛政龙玩耍。薛宪也亲自招见了戴福,命
他只管放手去干,扳倒了郭离,他就是三江节度使。

    第十章戏打屁股

    戴福来前,早从东厂处得知,郭离驻兵余杭,常招营妓淫乐,而最中意的又
是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个美妓,他也是风流好色的豺狼,立即决定
就从这五个营妓处下手,撕开口子后,找到郭离贪污、兵败、渎职的实据,通过
薛家,递到御前,彻底扳倒三江节度使郭离。

    这才点了这五个营妓“卖肉”,随便也看看,这五名浙江营妓“行首”、
“都行首”,到底是何种货色。

    总兵府衙门中门大开,迎接杭州一地的文臣武将,戴福有大后台撑腰,有意
给郭离难看,还就是没请驻在余杭兵营的郭离等众将,戴福的生油头粉面,相貌
倒是俊美,坐在正堂的主位上,不着铠甲,只穿着件玉色箭袖、锈大团牡丹花的
锦袍,戴文士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折扇,着粉底官靴,往正中虎皮椅上一坐,
倒也人模人样,如三国的周瑜似的,颇有一番风流倜傥的儒将味道,可惜的是,
很多人往往表里不一,别看他看起来象是那么回事,实际是上不得战阵的。

    一番道贺过后,宾主落坐,衙门外也是锣鼓宣天,“卖肉”的营妓们刚刚也
到了,戴福皱眉道:“怎么来的这样的迟!难道是本官的官威不够么?哼——!”

    一般说来,营妓卖肉的彩队,要在宾客们刚刚开始上时,就要在衙门前等候,
直到宾客上满,现在宾主已经坐定,她们才到,已经是迟了!

    主薄李政道在卖肉的队伍前先回来,俯在他耳边笑道:“营妓们狗一样的人,
哪敢怠慢!我去催时,陆竟那个王八蛋,正在玩弄绝美的营妓,因他贪玩,所以
来迟!”

    戴福、陆竟、李政道昔日都是在晋阳街市上混的,三人臭味相投,关系很好,
这次戴福捞了个肥缺,怎么会不看顾一下昔日的狐朋狗党?

    再者说,若只是一人跑到江南来,实在是孤单的紧,有两个昔日好友同来,
遇上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就算没有事情,嫖妓时,也总要有个伴不是?
所以戴福就随便弄了两个职位,把昔日的好朋友也一并带来了。

    戴福笑道:“陆竟那厮!还是那种吊样子,如今我们三个,已不同往日,这
些营妓,随叫随到,随便玩耍,并不用花一个钱,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李政道笑道:“若是大哥你看到那个浙江营妓都行首翟蕊,就不会说这种话
了,那个翟蕊,比当今的三位娘娘生的都美!更可以随意玩弄,大哥你说!若换
做是你,要不要开个急炮?”

    戴福笑道:“想必你也开过炮了?”

    李政道笑道:“我去时,时辰已经不早了,那五个行首的屁眼、牝穴都已经
被塞上,两团奶子也被镶套上奶槌,一时半会儿的拿不下来,所以没能还得及!”

    戴福、李政道、陆竟三人私下里还是以兄弟相称,并不直呼官名。

    戴福笑道:“虽然如此,那翟蕊是郭离心爱的婊子,不如折辱折辱她,给郭
离一个好看!”

    李政道笑道:“翟蕊的屁股甚美,不如当众打她一顿屁股耍耍如何?”

    戴福笑道:“营妓不存在辱不辱的,就算当众要狗日她,也是理所当然,不
过你的提议甚好!”

    坐直了身体,面目威严的轻咳一声道:“来人!”

    有校尉上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小将在!”

    戴福佯怒道:“卖肉的营妓们迟来,敢是欺本总兵的官威不够么?将领头的
都行首押了上来!”

    校尉应名,未几翟蕊被人押了上来,丢在阶前,翟蕊忙跪爬到案前跪伏,媚
呼道:“总兵大人!都是贱妓不知好歹,误了时辰,就饶了贱妓这一遭吧!”

    戴福目瞪口呆,生平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儿?见她在粉股高蹶,光溜滑腻,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添妖媚之态,当下看得呆了,久久不发一言!

    主薄李政道推了推戴福,低声笑道:“总兵大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营妓
翟蕊,听说很得三江节度使郭离郭大人的宠,平时就是放肆,不大买其他将领的
帐。总兵大人的官职,原比不得郭大人,因此她也似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哩!”

    此言一出,跪伏着的翟蕊大惊失色,大呼冤枉,急道:“贱妓哪里敢得罪大
人,实在是临来之前,正有一位把总大人,在操贱妓,贱妓被按住,一时脱不了
身,因此来迟!万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贱妓吧!”

    戴福回过神来,冷笑道:“李主薄的话有理!虽然你这个贱妓得宠于郭离,
但不把本总兵放在眼里,也是该打,不打不足以逞戒!”

    底下有看笑话的统制,名叫伍亮的,在席间站起来笑道:“总兵大人!听说
不单是这个翟蕊得郭大人的宠,还有四名行首,名叫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的,
也是仗着有郭大人撑腰,不把我们这些吓兵蟹将的放在眼里哩!”

    翟蕊偷眼一看,记得此人,原来数日前,这名统制官伍亮来到妓寨中,点张
婵玩乐,不巧她们五人,受了郭离之约,正要上车去余杭大营,就没理他,怠慢
了这厮,想不到伍亮在这时落井下石,不由哭道:“我们这些营妓,哪敢得罪各
位将爷,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万大人明查!再者,若是总兵大人此时打坏了
我们五个的屁股,也不好再表演歌舞,为大人助兴了!”

    伍亮笑道:“总兵大人!莫听她诡辨!是凡责打营妓,与打人犯不同,行刑
的兄弟们都懂,但凡责打人犯,都把屁股和大腿打的皮开肉绽,定要逼出口供方
才住手,打这些营妓时,尽管打得响,打得痛,但只准把白白的屁股打的红扑扑
的,最多有些肿胀而已,否则行刑的兄弟反而要被打屁股了!”

    堂下两廊的众宾客,一齐哄堂大笑,有认识伍亮的,拍着案席笑道:“伍统
制说的对极,再者,这五个营妓都是美极,若打起屁股来,都别有一番风味!也
算是助兴的乐儿,打完了再叫她们或是陪酒,或是表演歌舞不迟!”

    有人急止道:“万万不可!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面,总兵大人曲居郭大人之
下,打这些营妓不要紧,这样的当众羞辱她们,恐得罪郭大人就不妙了,总兵大
人还须给长官一个面子才好!得罪了郭大人,戴总兵恐也吃罪不起噢!”说话的
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戴福就要给郭离一个难看,看他能把自己怎么的,当下怒喝道:“来人!把
门外的四个行首也叉进来,都打三十下屁股!注意!不要打坏了屁眼中的尾巴,
呆会儿,本大人还要看歌舞哩!”

    五个绝美的营妓,已经知道这位新总兵大人,要拿她们五个做由头,存心想
和三江节度使郭离斗气,这顿冤枉的屁股是免不了了,跪在青石阶前对望了一眼,
蹶起了白白的、圆圆的、粉粉的屁股,轻轻的摇着颤抖的狐尾,等着挨打。

    五个行刑手上来,手中拿着薄竹板,笑嘻嘻的“噼哩吧啦”打起她们的屁股
来,竹板拍在美肉上,果然声音精脆悦耳,美不胜收。

    板子打在精溜肥实的嫩臀上,疼的五个妖骚的营妓妖叫连连,头顶上的花冠
乱颤,奶头上的两个奶槌互相碰撞,发出好听声响,粉档间插着的牝槌,更是不
停的划在青石面上,菊门上插着的狐尾,疼得直摇,然就是拼命的忍住,不敢乱
动,五个营妓姿式绝美的伏在地上,夹紧一对粉腿,高耸着雪臀,一板子一板子
的挨着。

    两廊的众宾客,档下的鸡巴刷刷的全立了起来,戴福看得也是血脉贲张,连
灌了几杯美酒,想压下欲火,然美酒入腹,档间的鸡巴反而挺得更高了。也不等
三十竹板打完,急叫道:“停——!把翟蕊给本官牵上来!”

    五个健壮的行刑手打五个绝美绝骚的营妓,档下也是竖得老高,打翟蕊屁股
的行刑手道:“上去!老爷叫你呢!”

    翟蕊忙摇晃着屁眼上的狐尾,讨好的跪爬到戴福面前,就从案下钻了过去,
把漂亮的螓首伸到戴福的跨间,媚声哀求道:“求大人成全!”

    戴福左右看了一下,也烦不了了,就在大厅广众之前,暗在案下悄悄的掏出
鸡巴,翟蕊本是至贱之人,见他掏出鸡巴,忙在案下一口含住,香舌一翻,挑开
微露出龟头的包皮,先是深吸了一口,将马眼处的溢出的黏液舔吸干净,哪敢吐
在地上?樱唇一抿,吞进腹中。

    十根几欲透明的纤纤葱指,伸进锦袍底下,轻轻柔柔的捧住黝黑的鸡巴,小
嘴也跟着伸了进去,香舌绕着龟头,柔柔的打起转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
绕舔,舔至蛋蛋处,忽的一口,将蛋蛋全含在小嘴中嘬吸。

    戴福爽的叫了起来,众宾客会意,一齐微笑,主薄李政道笑道:“总兵大人!
不如先将营妓们全叫进来,先侍候着如何?”

    戴福低头向阶下一看,见众人一齐微笑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比不得
营妓翟蕊,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当下笑道:“叫营妓们进来,先侍候着吧!”

    李政道依言,令中军官唤进一百多名营妓侍候宾客,随即关上衙门的大铁门,
衙内淫声荡语不断,营妓们本就胸乳牝户全露,原无羞耻可言,一齐跪爬到各个
案桌底下,各找鸡巴,努力的含舔吹弄起来,案桌外,只剩下一条条的狐尾,衬
着雪样的大腿,在轻轻的迎风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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